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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中医药  2017, Vol. 34 Issue (1): 18-21

文章信息

李鑫, 刘伟, 王栋先
LI Xin, LIU Wei, WANG Dong-xian
基于王新陆血浊理论探讨化浊药物临床应用新思路
Discussion on new ideas of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on clinical applicatio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blood turbidity of WANG Xin-lu
天津中医药, 2017, 34(1): 18-21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7, 34(1): 18-21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2-1519.2017.01.05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16-10-25
基于王新陆血浊理论探讨化浊药物临床应用新思路
李鑫1, 刘伟2, 王栋先3     
1.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脑病科, 济南 250014;
2. 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 济南 250355;
3. 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 济南 250355
摘要: 文章在前期血浊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将王新陆教授临床辨证应用清化血浊功效药物进行总结,认为凡是在血浊理论指导下具有理血化浊,使血液恢复其清纯状态,或正常循行规律的一类药物,称为化浊药。对常用的化浊药荷叶、焦山楂、决明子、制水蛭、酒大黄、赤芍、路路通、虎杖、何首乌的临床应用规律进行总结,并在证效关系、量效关系、修制与配伍、援药理论应用思路四方面对化浊药物的作用机制等进行解析。
关键词: 血浊理论     化浊药     援药理论    

“血浊”是王新陆教授在《脑血辨证》一书中提出的概念[1],后又对此做了进一步的阐释及相关临床、实验室研究,明确血浊是指血液受体内外各种致病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扰乱脏腑气机的病理现象[2]。作为一种全新的中医病理学概念,一种创新的中医理论,其在现代疾病谱系中有着广泛的临床应用。近年来,中医界对“浊”的研究也颇为广泛,“浊阴”、“浊邪”、“浊毒”、“瘀浊”、“浊病”各种“浊”学说林立汇总,角度不同,思路各异,而相应化浊药物也是使用经验不一,临床应用繁杂混乱。文章主要是将王新陆教授临床辨证应用理血化浊功效的药物进行总结,并在血浊理论的基础上对理血化浊类药物的临床应用规律及作用机制进行解析,探讨理血化浊类药物临床选方用药思路。

1 化浊药物定义及临床应用配伍

凡是在血浊理论指导下具有理血化浊,使血液恢复其清纯状态,或正常循行规律的一类药物,称为化浊药。化浊药的性味多归于辛、苦,辛能散能行,辛香通气,行中焦气机,运脾以化浊,同时辛散以调理血运,梳理血行;苦能泄能燥,泄火存阴,燥湿化浊。主入脾、肺、心、肝经,能入血分,调理血运,清化血浊。此外,部分药物还兼有化痰、活血、消食、清热、泻下、补虚等作用。

化浊药主要适用于血浊证,血浊作为一种证候是痰、瘀、毒等病理产物产生过程的早期阶段,是现代致病因素作用的结果,但同时也是一种病理产物,与痰、瘀、毒交互影响。而化浊药正是基于血浊理论,总结出来的具有调理血运、清化血浊功效的药物。使用化浊药,应根据血浊的不同情况及兼证进行适当的配伍应用。如血稠黏滞,则加用丹参、泽兰等;兼脾气亏虚者,常与党参、黄芪等健脾补气药物配伍;兼痰者,常与半夏、竹茹等化痰药物配伍;偏于血瘀者,常与当归、牡丹皮等活血化瘀药物配伍;毒邪较重者,常与金银花、野菊花等清热解毒药物配伍;湿邪较重者,常与茯苓、薏苡仁等利水渗湿药物配伍;兼有气滞者,常与陈皮、砂仁等理气药物配伍;兼有寒邪者,常与制附子、肉桂等温阳祛寒的药物配伍。依据兼见何证,灵活加减。结合王新陆教授提出的援药理论,化浊类药物在现代药理研究方面,多具有降血压、调节血脂紊乱、降血糖、降低高尿酸血症等调节代谢紊乱的作用。

2 常用化浊药物临床应用规律及经验 2.1 荷叶

荷叶,为莲的叶片。味苦、涩,性平,功能清暑利湿,升阳止血。主治暑热病症、脾虚泄泻和多种出血证[3]。《本草纲目》曰:“去恶血,留好血……戴原礼证治要诀云:荷叶服之,令人瘦劣,故单服可以消阳水浮肿之气。”《本经逢原》曰:“荷叶得清震之气,……服荷叶令人瘦劣,非可常服。观丹氏缩银法用荷叶同煅,则银质顿轻,其性之消烁,无有甚于此者。”王新陆教授谓荷叶出淤泥而不染,浮于水面而不藏,气味清香,能化世间之浊气,其味苦能燥湿、能泄浊,又具有清轻升阳之性,清阳得升,浊阴自降,湿邪得利,浊邪自化。荷叶药性和缓,能入于血分,尤善于清化血浊,为化浊第一要药。现代药理研究荷叶能明显降低血清胆固醇含量,具有良好的降脂作用,并对氧自由基有很强的清除能力,王新陆教授将其作为治疗脂蛋白异常血症的援药之一[4]

2.2 焦山楂

山楂,味酸、甘,性微温,入脾、胃、肝经,功能消食化积,活血散瘀[3]。《本草纲目》载:“化饮食,消肉积,癥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通胀。” 王新陆教授在临床中应用山楂常选用炒焦后的山楂,谓生山楂多伤脾胃,反助浊生,焦山楂力道温和且更宜入血分,通胃开浊,清化血浊,浊血清则活,浊血清则瘀可散。王新陆教授谓现代之人多过食膏粱厚味,污浊之邪随营气入血脉,焦山楂每用于此类人群必收化浊良效。焦山楂味苦能泄肝火,临床还具有平抑肝阳的作用。现代药理研究山楂所含脂肪酸能促进脂肪消化,降低血清胆固醇及甘油三酯,抗血小板聚集、抗氧化等,临床常作为治疗高血压、脂蛋白异常血症、冠心病等血浊证候的重要援药之一[4]

2.3 决明子

决明子,味甘、苦、咸,性微寒。入肝、大肠经,功能清热明目,润肠通便[3]。《神农本草经》:“治青盲,目淫肤赤白膜,眼赤痛泪出,久服益精光。”王新陆教授谓目之所用依赖肝血之濡养。肝气之疏泄,肝之精血充足,肝气调和,目才能正常发挥其视物辨色的功能,肝藏血,决明子入肝经,便可入血分,清肝热,顺肝气,调肝血,理血化浊。王新陆教授临床配伍应用决明子多治疗浊血污脑之头昏沉、目视不明,目干涩等,每收良效。决明子可使自发性、遗传性高血压的收缩压和舒张压明显降低,降低血清胆固醇和甘油三酯,明显增加血清高密度脂蛋白含量,临床治疗高血压、脂蛋白异常血症、动脉粥样硬化等血浊证候的援药之一[4]。另外发现决明子水煎醇沉剂可使小鼠腹腔巨噬细胞吞噬鸡红细胞百分率和吞噬指数明显增高,溶菌酶水平也明显高于对照组[5],又为清化血浊一佐证。

2.4 制水蛭

制水蛭,味咸、苦,性平。归肝经,功能破血通经,逐瘀消癥[3]。《神农本草经》言:“逐恶血瘀血月闭,破血瘕积聚,无子,利水道。”制水蛭为破血逐瘀的要药,也是清化血浊的要药,《本经逢原》曰:“咸走血,苦胜血,水蛭之咸苦以除蓄血,乃肝经血分药,故能通肝经聚血,攻一切恶血聚积。”王新陆教授认为血浊即“恶血”之一,血瘀是血浊证候进展方向之一,且浊易依附于瘀血,所以制水蛭能化血浊而防其变,其破血之力竣猛而不紊乱,理血而不乱血,故为理血化浊之要药。现代药理研究,水蛭粉饲喂,降低食饵性高胆固醇家兔血清中总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水平,减少主动脉斑块面积等[6],抑制血管平滑肌细胞增生,降低再狭窄发生率[7],抑制大鼠实现性动脉内膜增生[8]。水蛭能中和凝血酶,并能阻止凝血酶对纤维蛋白原的作用,从而阻碍、延迟血液凝固,还能阻止凝血酶催化的进一步血凝反应[4],对血浊证后期的疾病发展有未病先防之用。

2.5 酒大黄

大黄味苦,性寒,归脾、胃、大肠、肝、心包经。功能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瘀通经[3]。《神农本草经》言:“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症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本经逢原》言:“凡病在五经血分者宜之……仲景大陷胸汤丸,皆用大黄、芒硝以泻血分之邪,而降其浊气也。”王新陆教授谓大黄味苦性寒,质重力沉,入血分能化血浊,破一切瘀血而推陈出新,通利血脉,而心主血脉、肺朝百脉,邪气在上,酒浸上引心肺而驱浊下行,且大黄可调气血、安五脏,泻中有补,使升降得调,气血调畅,则浊血得清。临床上单方用来治疗脘腹痞满、食欲不振且体型肥胖的气虚血浊的患者可获奇效。

2.6 赤芍

赤芍味苦,性微寒。归肝经。功能清热凉血,散瘀止痛[3]。《神农本草经》言:“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张志聪《本草崇原》曰:“芍药疏通经脉……芍药禀木气而治肝,禀火气而治心,故除血痹……益血中之气也,益气则血亦行矣。”《本草秘录》言“芍药最善平肝,是补泻皆宜也,余言平肝而泄在其中矣。”王新陆教授曾提出《伤寒论》所言为赤芍药,其苦泄破滞之功尤著,入于血分,“除血痹”,善清血分郁热,达理血化浊之效。 药理研究赤芍对血凝有显著抑制作用[9],还有明显的降脂、抗脂质过氧化、降解纤维蛋白原及抗平滑肌细胞增殖作用[10]

2.7 路路通

路路通味苦,性平,功能祛风活络,利水,通经[3]。《本草纲目拾遗》:“辟瘴却瘟……其性大能通十二经穴”,朱良春[11]认为:“路路通之作用在于通利,故无论滞气、瘀血、停痰、积水,均可用之以为开路先锋。”路路通呈球形,表面多数尖刺及蜂窝状小孔,相互交通,体轻而质硬,王新陆教授言其能通达全身十二经脉,使血循脉络,畅行无阻,对理血化浊有辅佐之功。

2.8 虎杖

虎杖性微苦,味微寒。归肝、胆、肺经。功能利湿退黄,清热解毒,散瘀止痛,化痰止咳[3]。《名医别录》:“主通利月水,破流血癥结。”王新陆教授称虎杖集利湿、解毒、散瘀、化痰于一体,药性平和,入于血分,对于血浊缠绵难去,宜疏调缓图,据现代药理研究,虎杖可部分制止肝中过氧化类脂化合物的堆积,降低脂质过氧化物和减少血清游离脂肪酸,对血小板聚集有明显抑制作用[12],对自由基发生系统引起的脂质过氧化有很强抑制作用[13],俱为化浊之佐证。

2.9 何首乌

何首乌味苦、甘、涩,性微温。归肝、肾经。功能补益精血,截疟,解毒,润肠通便[3]。《本草纲目》曰:“能养血益肝,固精益肾,健筋骨,乌鬓发,为滋补良药,不寒不燥功在地黄、天冬诸药之上。”《医方集解》何首乌散取其苦泻、祛风、解毒、泄浊、活血之功。王新陆教授在多年临床经验中得出,何首乌在补血益髓同时还能理血化浊,制首乌能补肝肾,益精血,且不寒、不燥、不腻,故为滋补良药。生何首乌补益力弱,且不收敛,通便袪浊消脂,理血化浊之力效优。根据其偏重,辨证用于中风病血浊伤髓出现的头昏沉、脑鸣、耳鸣、半身不遂等,攻补兼施,效果甚佳。现代药理研究何首乌可降低血清甘油三酯、胆固醇含量,减少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形成和脂质沉积,并能改善脂质代谢,可抑制胆固醇在肠道吸收,促进胆固醇代谢,阻止类脂质在血清滞留或渗透到动脉内膜,从而减轻动脉粥样硬化程度[14-15]。何首乌还有降低血小板与红细胞聚集作用,同时减弱两者与血管内皮的吸附,有效避免微血栓的形成,从而增强血小板和红细胞的功能,促进血液流动[16]。临床尤适于血浊证治疗。

3 化浊药临床应用机制探讨及思路分析 3.1 证效关系

药物功效发挥与证候有关,而证候是由一组相对固定、有内在联系的症状和体征构成,而血浊证的临床症状和体征很难用已有的痰、湿、瘀、毒、虚等证候病机“一元论”解释之,如临床常见年轻人出现头脑昏沉、记忆力减退、精神差、思维迟钝、面色晦暗、易生斑点、耳鸣、脑鸣、肥胖、疲劳感、情感障碍等,还有现代医学进步所带来的一些无症状疾病,由化验检查或特异性检查发现异常,能够确诊疾病,但患者无明显自觉症状或体征的一类疾病[17],如高血糖、血脂紊乱、高尿酸血症、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症、血流变异常、代谢综合征等,仅凭借舌象、脉象,很难在传统中医病机理论中辨证精良,如:血浊会表现为血的濡润营养功能减退,以传统中医辨证思路可辨证为血虚证,但究其本为实证而非虚证,以化浊药物为君药的配伍思路在临床应用效果上便优于益气补血之法。王新陆教授血浊理论的提出正是对临床上这一综合症状病机层面的高度概括,是对中医基础理论的创新发展。而化浊类药物思路的提出及临床应用总结归纳是对古法中草药的创新提炼,是新的“理、法”层面下的“方、药”改变。

3.2 量效关系

中医素来有“不传之秘在药量”之说,药物功效随剂量的增减而有变化,王新陆教授在长期化浊药物的应用中总结到,制水蛭少量3~6 g可化血浊,10 g以上药专力宏逐瘀消积;白术少量可益气健脾止泻,大于60 g可通便化浊;大黄小量可健脾化浊,量大即为泻剂;何首乌,炮制可影响药物功效,但制首乌临床用量大于30 g,其泄浊活血之功亦显著。

3.3 修制与配伍

炮制、调剂与配伍可影响药物的功效。生山楂善于消食积与散瘀血,但多伤脾胃,炒焦后力道温和,专入血分,祛脂化浊。大黄酒制后,升降相因,通腑调气之力更佳,降中有升,泻中有补,气血调和,脏腑安和,浊血得清。李寿山[18]以单味酒大黄研末水泛为丸,每日服0.3~0.5 g,治疗胃弱不纳、脾运不健的肥胖患者,使泻中有补,脾气健,浊血清。制何首乌与生何首乌在补益精髓、理血化浊方面各有偏重。调剂不同,功效亦有别,不同的配伍也可抑制或发挥同一药物的功效,制何首乌配伍虎杖,理血化浊之效增强,补中有清,补而不滞,尤宜于治疗浊血伤髓证。酒大黄配伍焦山楂,化浊消积之力增强。决明子配伍荷叶,尤善于清上焦血浊。

3.4 援药理论应用思路

中草药药理的广泛与深入研究,对临床中药理论发展起到佐证与补充作用,四诊合参、辨证论治的基础上根据临床实验室检查配合援药靶向治疗可增强治疗效果。援药理论是王新陆教授在张仲景“加减药”的基础上所做的延伸,并受到张锡纯中西药合用的影响,曰:“阿斯匹灵在西药中为晚出,其功用最显著。其性少用则凉,多用则热” [19]。这也是化浊药物临床应用思路的关键之处。援药是经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可直接作用于靶器官,对主病、主因、主症有明确治疗作用的药物,其与君、臣、佐、使共同成为方剂的重要组成部分。恰当使用援药,可直达病所,收事半功倍之效。如临床常用的治疗血脂紊乱的援药有泽泻、何首乌、荷叶、鸡内金、虎杖等,此类药物多含酚类、皂苷类、萜类、蒽醌类、黄酮类等成分,能够有效地起到降低血清甘油三酯、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升高高密度脂蛋白的作用,其降压、增加冠脉流量、加强肠蠕动等功用对防止动脉粥样硬化以及心脑血管疾病有重要意义[20]。而临证应用援药时,当注意援药药理作用的确切性,切不可盲目堆砌。近些年,对中草药物的药理研究在国内外都硕果累累,但是怎样将现代科学技术对中草药物的认知应用到传统的中医药理论中并应用于中医临床,王新陆教授提出援药理论,将传统辨证论治结合靶向治疗作为新的临床组方思路。这也是临床上理血化浊类药物甄别选用的重要根据之一,在传统中草药性味功效及临床应用经验基础上结合援药理论而成就的临床方药新思路。

继承创新、不离大宗是中医药发展方向,血浊理论、援药理论的提出,是中医基础理论的创新,也是方剂学、中草药的创新,将对某一类疾病、证候明显有效地药物、方剂遴选出来,对其进行归类比较、理论探讨、实验室研究、临床验证是我们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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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 on new ideas of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on clinical applicatio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blood turbidity of WANG Xin-lu
LI Xin1, LIU Wei2, WANG Dong-xian3     
1. Department of Neurology,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4, China;
2. The First Clinical College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355, China;
3. Institut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355,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previous theoretical studies on blood turbidity, to summaries clinical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pplication of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of Professor WANG Xin-lu.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is that promote blood to resolve blood turbidity and restore blood pure state, or normal law through the line of a class of drugs in the blood turbidity theoretical guidance. the clinical application law of common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was summarized, including lotus leaf, Hawthorn Fruit (charred), obtuseleaf senna seed, leech, Rhubarb (stir-fried with wine), red peony root, beautiful sweetgum fruit, Giant Knotweed Rhizome, Tuber Fleeceflower Root. Mechanism of herbs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was parsed in syndrome-effect relationship, dose-effect relationship, processing and combine, theory of herbs for assistance.
Key words: theory of blood turbidity     herb for resolving blood turbidity     herb for assist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