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孙非非, 王智先, 杜武勋, 刘岩, 刘长玉, 邹澍宣
- SUN Feifei, WANG Zhixian, DU Wuxun, LIU Yan, LIU Changyu, ZOU Shuxuan
- 基于“承制和合”理论探讨慢性心力衰竭因机治要——于志强学术思想辨析
- Discussion on the pathogenesis of chronic heart failur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mmitment and integration"-Analysis of YU Zhiqiang's academic thought
- 天津中医药, 2018, 35(11): 804-807
-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8, 35(11): 804-807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2-1519.2018.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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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18-05-31
2.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于志强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 天津 300150
于志强,主任医师,硕士研究生导师,第四、五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人指导老师,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专家指导老师,天津中医药大学中医学“勇搏传承班”指导老师,从事中医内科的临床、教学、科研工作近50载,勤于临床,学验俱丰,在心血管疾病及内科杂症的研究、发展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临床上推崇“和合”思想及“郁滞”学说[1],尤重气机升降调节理论[2],主张“内伤杂病从肝论治”[3]。在慢性心力衰竭的防治方面,他认为“和法”最能体现中医的辨证论治特色,以“肺和、心和、肝和、脾和、肾和”等五脏和谐及“气血津液和”为治疗根本,其所制之方多系调和阴阳、调和脾胃、调和肝脾、交通心肾、调和寒热、调和营卫、行气活血、清上温下、清热温中、益气活血、补泻兼施等,处处贯穿和法之义,他认为,“和”既是治法,同时也是目的。
1 “和合”文化是中医学防治疾病的核心思维“和合”思想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是中医基础理论及临床应用的重要体现。“和”、“合”两字都见于甲骨文和金文。“和”,指和谐、和平、祥和;“合”,指结合、融合、合作。“和”是人体气血、阴阳、津液、脏腑、经络功能正常以及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条件。《黄帝内经》常以“和”代表人体部分功能的正常状态,如《灵枢·本脏》所云“血和”“卫气和”“寒温和”等,通过“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使其变化在新的层次上达到新的和谐。因此,“和”是事物或机体所处动态平衡的最佳状态,故常用“阴阳和合”或阴阳“冲和”来阐释自然万物的最佳常态,如《灵枢·岁露》云:“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也。”其防治理念最具代表性者无外乎“和”。气机周流,升降有序,人即安和,“务在调平元气”、“和其不和”是辨证论治的核心和灵魂。肝为升降之枢,以其“冲和”之性,调节、平衡脏腑之间的升降运动,防止其脏气太过或不及,以达到“气归于权衡”,“阴阳自和”疾病自愈的目的。因此,肝气冲和是维持机体动态协调的重要调节机制。
《素问·六微旨大论》云“升降出入,无器不有”;“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气的升、降、出、入运动,是维持正常生命活动及人体内外阴阳平衡的基础,其运动一旦停止,即意味着生命活动的终止。因此,气机失调是疾病发生的基本机制。人体生命活动,依赖于气的升降出入运动来维持阴阳气血、脏腑经络的相对平衡。肝失其“冲和”,则升降出入失常,百病变化而生,正如张介宾《类经·疾病类》说:“气之在人,和则为正气,不和则为邪气。凡表里虚实,逆顺缓急,无不因气而生,故百病皆生于气。”肝既能储存有形之血,又能疏泄无形之气,因此被称为“气血调节之枢”。枢机主枢转气机,是沟通气血阴阳、上下表里的枢纽,是气之升降出入有序运行的关键,上下升降、表里出入、水火既济、气血调达、脏腑安和,皆本于“枢机”。“和法”重在健运枢机,“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这是“和法”的内在要求,通过调理气的升降出入,而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因此,健运枢机,调和升降出入,是“和法”的理论核心和基本原理。
2 出入升降相承、气血冲和是人体的生理机制中医学属于中国古代自然科学范畴,以中国古代朴素的唯物论和自发的辩证法思想,即气一元论、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为哲学基础,来构建理论体系,并使之成为中医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代哲学精气学说中关于精气是宇宙本原的认识,对中医学中精是人体生命之本原,气是人体生命之维系,人体诸脏腑形体官窍由精化生,人体的各种功能由气调控等理论的产生,彰显出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原理。中医学吸纳了古代哲学精气学说的精髓,其义贯穿学术体系始终。气血是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主要物质,以分析和归纳人体种种生理、病理现象,其产生于脏腑又荣养于脏腑。津液是人体正常水液的总称,也是维持人体生理活动的重要物质。气血津液的运行有赖于气机的调畅,并通过脏腑的功能活动体现出来。人体生理活动协调统一的内在调节机制是“亢而自制”,若“亢而无制”,则发病。
于志强教授重视“气血津液辨证”,他指出人之生以气血为本,人之病无不伤及气血,气血津液辨证中又以气机调畅为其基础及核心[4]。《素问·生气通天论》指出:“是以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如是则内外调和,邪不能害,耳目聪明,气立如故。”这里所说的阴阳平衡、各无偏胜,即阴阳调和之意。阴阳调和,即可达到人体筋脉和顺,骨髓坚固,气血顺从,从而使内外调和,邪气不能侵害,耳聪目明,正气运行如常。阴阳失调所导致的偏盛偏衰,是病理变化的基本规律。《济生方》记载:“夫人一身,不外乎阴阳气血,相与流通焉耳。如阴阳得其平,则疾不生。”这里的疾不生,是指不生病,而人体不病的关键又在于“阴阳得其平”,“平”,即阴阳平和,不偏胜不偏衰。气血以冲和为上,偏胜者乃邪胜也,非气血有偏胜也。《国医指南·阴阳之义》也指出:“凡人乃阴精阳气合而成之者也。病之起也,亦不外乎阴阳二字,和则生,不和则病。”所以,“治病之要诀,在明气血”(《医林改错》)。所谓“明”,即“调和”之意,是根据气和血的不足及其各自功能的异常,以及气血运行的功能失常等病理变化,采取“有余泻之,不足补之”及“上之下之”的升降承制原则,使气顺血和,协调平衡。人体的正常生理活动有赖于气血功能的协调来维持,一旦失调,即可发病。《丹溪心法》指出:“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清·何梦瑶《医碥》有云:“百病皆生于郁,人若气血流通,病安从作?一有怫郁,当升不升,当降不降,当化不化,或郁于气,或郁于血,斯病作矣。”气血升降出入的正常与协调,是维持人体健康的重要条件,气血升降相因,出入有序,气血和调,阴平阳秘,方可维持正常的生命运动,若经络不通,血气不调,则“百病乃变化而生”(《素问·调经论》)。临床上气血津液往往相因为病,气盛则血充,气衰则血少,气虚则血失统摄,气病日久必及于血;血虚则气少,血瘀则气滞,血脱则气脱,血病日久必及于气。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气滞水停,水泛肌肤,化为水肿。
3 升降失司、气血失和是慢性心力衰竭的基本病机 3.1 升降出入承制失司是疾病发生发展的渊薮《素问·六微旨大论》云:“亢则害,承乃制,制则生化,外列盛衰,害则败乱,生化大病。”《类经》云:“亢者,盛之极也。制者,因其极而抑之也。”亢,即亢盛。承,作抵御解。制,即压抑或节制。承制是万物内部所存在的固有规律,由此有生化,有始终。承与制密切相关,承隐制中,制在承内。“亢害承制”为中医理论中的重要学术观点之一,体现了中医“平和”的思想。亢害承制论反映了五行之间生克制化的深刻内涵,是自然界万物维持平衡的自和现象,是事物存在与演化发展的普遍规律[5],“守其一以处其和”,体现了中医“和”的思想。五脏相互承制,才能维持气机正常生化。《素问·六微旨大论》云:“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因此升降出入是气机运动的基本形式,升降失调是疾病发生发展的渊薮,亦是生命存在的根本保证。升降出入以协调平衡为要,矫枉过正则变生他病,为遣方用药之准绳。当各种致病因素作用于人体,并超出了人体正气统一协调承制能力,使人体脏腑气血升降逆乱,失其稳态时,疾病就会发生。亢害承制的运用表现为:肝升肺降,共成斡旋之机;复其肝木,以利气的升降有序。肝之生理功能为主疏泄和主藏血。肝通过对全身气机的疏通、调畅,促使全身之气通而不滞,散而不郁。人体气血相依,循环不息,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气止则血止,为气血升降运动之枢纽,正如《血证论》[6]所云“内有瘀血,则阻碍气道,不得升降……气壅即水壅……水壅即为痰饮”,“肝属木,木气冲和条达,不致遏郁,则血脉得畅”,指出瘀血影响气机,气机阻滞导致津液结聚成痰成饮。因此,血的运行、津液的输布代谢和气的升降出入,皆依赖肝之疏泄。
3.2 营卫不和、升降逆乱乃慢性心力衰竭发病之因慢性心力衰竭是多种心血管疾病发展到晚期的最终归宿,以心悸、喘促、水肿为主要特征。属于中医“水肿”“喘证”“心水”等病范畴,如《素问·逆调论》云:“夫不得卧,卧则喘者,是水气之客也。”《素问·水热穴论》言:“水病下为胕肿、大腹,上为喘呼、不得卧。”《血证论》指出“血积既久,其水乃成”,“瘀血化水,亦发水肿,是血病而兼也”。认为本病是一种本虚标实、虚实夹杂的慢性病,属正虚邪实,气虚为本,血瘀、水饮、痰浊、气滞为标,证候错综复杂,病因病机涉及脏腑亏损、阴阳失调及气血津液代谢紊乱等[7]。历代医家多从肺、脾、肾三脏立论,以温阳化气、活血利水作为基本治则。于志强教授认为本病宜从肝论治,肝为风木之脏,为心之母,而心为五脏之君,为肝之子,在生理上相互联系,在病理上相互影响。《素问·经脉别论》云:“有所坠恐,喘出于肝。”郁怒伤肝,肝气郁结,气滞血瘀,使经脉不畅,不通则痛,在胸表现为胸痹,在腹表现为腹部胀痛,若肝气上逆犯肺,肺气不得肃降,升多降少,则气逆而为喘。正如《诸病源候论》云:“汗血者,肝心二脏虚故也。肝藏血,而心主血脉,心之液为汗。肝是木,心是火,母子也。血之行,内在脏腑,外通经络,劳伤肝心,其血脉虚者,随液发为汗而出也。”表明心肝受邪导致血液运行障碍。《医学入门·喘》记载:“惊扰气郁,惕惕闷闷,引息鼻张气喘,呼吸急促而无痰声者。”周学海在《读医随笔》[8]曰:“肝者,贯阴阳,统气血,居贞元之间,握升降之枢者也。”“肝气舒,心气畅,血流通,筋条达,而正气不结,邪无所客矣”,指出肝在气血运行中具有重要地位。
水能病血,血能病水,水肿可以导致瘀血,瘀血亦可导致水肿,此即《金匮要略》所谓“血不利则为水”,《血证论》亦谓:“瘀血化水,亦发水肿。”气与血关系密切,“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气的生成与功能失常为瘀血的病理基础,气血水三者相互关联,相互影响,贯穿慢性心力衰竭始终,形成恶性循环。于志强教授认为慢性心力衰竭之病因,乃升降逆乱、营卫不和、津液不归正化,“聚而为病”而成。本病虽然证候错综复杂,但在复杂的病变中大多涉及气血津液,为此,于志强教授提出“气血水失衡是慢性心力衰竭的基本病机”,用药应“因天时以调血气者也”(《素问·八正神明论》)。或从气治,或从血治,或气血同治,随证而施,调节体内正邪、脏腑经络、气血阴阳间的失衡以相适应,需“审其阴阳,以别刚柔,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血气,各守其乡”(《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以适其位应其职。
4 慢性心力衰竭从气血水论治,复其和合之性是治疗的根本人体“阴平阳秘”的健康状态源于气血阴阳之间处于一种“和”的动态平衡。“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素问·经脉别论》)。过则“阴盛而阳病,阳盛则阴病”。中医学治疗重心在于“平其所复,扶其不甚”,畅达气血,使体内阴阳气血在低水平状态达到新的相对平衡,此为治疗之本。升降出入以协调平衡为要,矫枉过正则变生他病。先救邪气之来路,后开邪气之去路。病在升降,举之抑之;病在出入,疏之固之;病在升降而斡旋于出入,或病在出入而斡旋于升降。在上禁过汗,在内慎攻下,此为阴阳盈亏消长之理。《黄帝内经》论治强调“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所谓和者,即平衡之意。“因而和之”,即药物配伍应遵循和合之理,运用药物升降浮沉之偏性,或发散,或收敛,或升提,或沉降,或升降并用,或浮沉共施,来纠正人体阴阳气血的偏盛偏衰,使脏腑气血相适应而恢复其“阴平阳秘”的生理平衡状态,无论是扶正还是祛邪均“当和以所宜”,强调顺势而变”,以求构筑脏腑气血间、正邪间新的稳态。
慢性心力衰竭在病理上多因升降失常、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水湿不化,瘀水互结而为肿,或纳运失司,或燥湿不济所致。于志强教授认为,本病虽涉及脾、胃、心、肝、胆等脏腑,但以肝木失其条达冲和之性为关健。在治疗上,古代医家着眼于治病求本,多倡导以治气为先。朱丹溪曰:“善治痰者,不治痰而治气,气顺则一身津液亦随气而顺矣。”吴鞠通亦云:“善治血者,不求有形之血,而求之无形之气。”于志强教授遵循《黄帝内经》“亢则害,承乃制”学说及“和合”思想,强调“以和为贵,贵在权变”,所谓“和”,有狭义及广义之分,狭义专指和解少阳,在广义上则蕴含多法联用以平调阴阳气血之意。和法具有调和表里、上下、气血、三焦、脏腑等多病位和阴阳、寒热、虚实等多病性的作用,正如张景岳在《景岳全书》中说:“和之为义广矣!亦犹土兼四气,其于补温凉之用无所不及,务在调平元气,不失中和之为贵也。”所谓“变”即“知其所犯,随证治之”,用药以扭转人体亢害病机为目的,以达到平衡脏腑气血,使体内气血阴阳达到相对平衡。
“和”法为诸法之冠,调和为愈病之本。“和法”立足于运用药物寒热的偏性纠正人体阴阳、气血、表里、脏腑之偏,调和人体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和”是气血病变治疗的效应目标,是中医治疗疾病的重要原则,是调和气血的根本大法。无论攻下还是补益,终究要寻求机体稳态平和。和法既非专攻,又非蛮补,遵循“勿伐天和”之要旨,具有广泛的调和、和解、和顺的作用,故具有中国医药学的鲜明特色[9]。因此,无论是“必先五胜,疏其气血”,还是“盛者泻之,虚者补之”,最终“令其调达,而致和平”(《素问·至真要大论》)是防病治病的最终目标。但是,此求之“冲和”并非是狭义的五行之生克制化规律下的机械平衡,而是一种动态的与自然和社会相关联协调的“和平”,而这一境界的实现,则要通过融合天人相参、环境地域、脏腑承制和合,以及药物七情和合等综合因素的防治思维。
李永民等[10]宗《黄帝内经》“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营气稽留,血涩不行,卫气从之”理论,提出“营卫不和、营涩卫伐、瘀结水停”为慢性心力衰竭的病机,治疗理念由传统的“温阳强心利水”向“调和营卫”的思路转变。《难经·十四难》云:“损其心者,调其荣卫。”于志强教授从调和气血为切入点,仿逍遥散和当归芍药散之意[11],立消肿方(柴胡10 g,当归15 g,白芍10 g,生地15 g,川芎15 g,茯苓20 g,白术15 g,土鳖虫10 g,水蛭10 g,蜈蚣2条,郁金10 g,泽兰20 g,桂枝12 g)。本方遵阴阳之论,调理营卫,抑木扶土,调和中焦,化湿泄浊,宣泄利水,以“灌四傍”,使气机畅达,复其“冲和”之性,而诸症悉除,体现了从肝论治学说中的“冲和”思想。
[1] | 刘长玉, 周祺. 于志强治疗高血压病经验方介绍[J]. 江苏中医药, 2011, 60 (2): 74. DOI:10.3969/j.issn.1672-397X.2011.02.051 |
[2] | 刘长玉, 周琪, 于志强. 于志强主任"从肝论治失眠"的经验[J]. 天津中医药, 2013, 30 (12): 761–762. DOI:10.11656/j.issn.1672-1519.2013.12.17 |
[3] | 刘岩, 曹旭焱, 于志强. 于志强应用柴胡经验[J]. 河南中医, 2014, 63 (9): 1670–1671. |
[4] | 朱林平, 李侠, 刘岩, 等. 全国名老中医于志强教授学术思想浅析[J]. 天津中医药, 2017, 34 (2): 86–88. |
[5] | 吴深涛. 承制相因——中医学防治疾病之核心思维[J]. 中医杂志, 2011, 63 (4): 274–277. DOI:10.3969/j.issn.0411-8421.2011.04.031 |
[6] | 清·唐容川著, 谷建军校注.血证论[M].北京: 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11. |
[7] | 王智先, 杜武勋, 许艳伶, 等. 基于水气满中探讨慢性心衰缓解期辨证论治[J]. 辽宁中医杂志, 2013, 40 (11): 2237–2238. |
[8] | 清·周学海.读医随笔[M].盐城: 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3. |
[9] | 刘梅. 高金亮教授运用和法治疗脾胃病经验[J]. 四川中医, 2010, 37 (6): 1–3. |
[10] | 李永民. 由"调其营卫"论治慢性心衰[J]. 河北北方学院学报, 2011, 27 (3): 77–79. |
[11] | 刘长玉, 周祺, 杜武勋, 等. 于志强教授运用逍遥散加减临床经验[J]. 河北中医, 2014, 35 (1): 5–6. |
2. YU Zhiqiang Nation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perts Inheritance Studio,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193,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