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庄慧魁, 王栋先, 王新陆
- ZHUANG Huikui, WANG Dongxian, WANG Xinlu
- 血浊与湿、痰饮、瘀、毒之间的病机关系探讨
- Discussion on the pathogenesis between dampness, phlegm-fluid retention, stasis, poisonous and turbid blood
- 天津中医药, 2020, 37(8): 844-848
-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0, 37(8): 844-848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2-1519.2020.08.02
-
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20-04-08
2. 山东中医药大学, 济南 250011
构筑中医学基本框架的4部经典——《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的问世,标志着中医理论体系已经形成。随着疾病谱系的变化,“古方今病不相能”的现实问题日益突出,临床实践的广泛深入,有异于伤寒学派的温病学派在明清时代逐渐形成,治疗温热病的辨证体系已基本形成,适合温病传变的辨证体系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被广泛用于临床。纵观学术变迁,王新陆教授认为中医学领域任何重大理论创新都有其历史的必然性,明确提出了中医理论实现自身飞跃发展的两个基本要素:一是中医学术空前的繁荣,二是疾病谱系的改变[1]。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加强了对传染病的防控力度,长期以来危害人类健康的传染性疾病已得到有效遏制,社会的进步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使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致病因素已由过去的六淫邪气、饮食劳倦、七情失和等转向以环境污染、精神紧张、不良生活习惯为主的新致病因素,从而使疾病谱系也发生了重大转变。
1 脑血辨证的提出王新陆教授在长期的医疗临床工作中,对新致病因素带来的疾病谱系变化,及时审时度势,以血浊、血涩、血瘀基本病理因素为切入点,继而导致脑浊、脑瘀、脑神紊乱、脑痿髓空的恶性病理结局,创造性提出了脑血辨证理论,为疾病的早期预防和及时干预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辨证分型和理法方药,为指导中医临床辨证治疗现代疾病(即中医现代化)提出了根本遵循。
2 关于血浊 2.1 血浊的概念“血浊”两字首见于《灵枢·逆顺肥瘦》篇,有云:“刺壮士真骨,坚肉缓节监监然,此人重则气涩血浊。年质壮大者,其血黑以浊,其气涩以迟,刺此者,深而留之,多益其数也。瘦人者,其血清气滑,易脱于气,易损于血,刺此者,浅而疾之。气涩血浊,深而留之;血浊气涩,疾泻之,则经可通也。”此是对气涩血浊和血浊气涩不同针刺法的详细描述。《灵枢·根结》曰:“逆顺五体者,言人骨节之小大,肉之坚脆,皮之厚薄,血之清浊,气之滑涩,余已知之矣,此皆布衣匹夫之士也。”总之,此处所云“血浊”谓之血液浑浊不清之义也。王新陆教授依据文献中关于“浊”“血浊”含义,结合西医学的实验室、超声等检查结果以及患者的表现、症状进行联系对比,提出了“血浊”与高血脂、高血糖、高尿酸血症及高血压所导致的动脉粥样硬化的相关性。王教授提出血浊是指血液受各种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困扰脏腑气机的一种现象[2]。血浊作为一种病理状态,多为机体对外来热源利用、转化、代谢障碍所致,这种病理因素的长期存在不能得到及时的清除必然会造成血管壁的损伤及血液流变学改变进而导致血瘀。王新陆教授指出,人体在正常生理状态下是无血浊的,血浊是指血液超过自清、自洁、自稳能力后所形成的一种病理状态。浊邪也是一类有别于痰饮水湿、瘀血和结石的致病因素的统称,包括过剩的水谷精微(如高血糖、高血脂)和水谷精微代谢后产生的糟粕(如尿酸、肌酐、尿素氮、丙酮、乙酰乙酸、γ-氨基丁酸、二氧化碳等)[3]。通过微观检查早期识别血浊,对疾病的早期干预有重要意义。
2.2 血浊的主要成因 2.2.1 环境污染环境污染包括大气污染、水体污染、土壤污染、食物链污染、噪声污染。人体若长期处在污染环境之中,各种污染源会通过皮肤渗透、呼吸、消化道直接或间接入血;有害电场、磁场、噪音干扰人体的正常生物电活动可引起机体生理功能异常,导致人体组织器官的气化功能即升降出入改变,机体一旦升清降浊功能异常,必然会出现浊血混于气、浊气混于血的病理状态。手机、家用电器虽给生活带来诸多便利,但如果经常处于电磁场的包围之中,生活中的电磁辐射也会对正常的气血运行造成混乱,出现血浊,由此对身体的损害也不可小觑。
2.2.2 生活压力随着社会节奏的飞速更迭,人们对未来生活有所担心,且城市生存压力越来越大,这种长期的心理不安,必然会导致机体脏腑气血的气机逆乱。中医学认为肺主一身之气,肝主条达并调理全身气机。长期情绪(悲忧)、心理(抑郁或焦虑)异常,必然会影响肺的宣发通降、肝的疏泄条达功能,从而导致气机郁滞或气陷、气逆、气闭、气脱,气机逆乱则泌别清浊功能下降,久而久之则可导致血浊。《格致余论·涩脉论》云:“或因忧郁,或因厚味,或因无汗,或因补剂,气腾血沸,清化为浊。”
2.2.3 不良生活习惯不良生活习惯包括劳逸失度和饮食失宜两个方面,劳逸失度的外在表现为过劳或过于安逸,过劳可表现为过于劳体、劳神和房劳,劳则耗气,过度耗气必然导致气虚,气虚不能升清则血浊;过逸表现为过于安逸,过逸则精神衰退、意志消沉、气血运行迟缓,气不帅血,渐致血浊。饮食失宜包括五味失宜、过食肥甘、饮酒过度、过食海产品,损害了小肠的传化泌别清浊及脾脏的转输升清降浊等功能而致血浊。
2.3 血浊的主要危害血浊主要为血液成分改变,无论血脂、血糖、尿酸异常,抑或组织器官功能异常、细胞坏死所导致的酶学异常及代谢产物异常堆积,还是血细胞数或质量的异常、血浆成分的异常改变,都称之为血浊,其定位在脉在血,定性为浊。
2.3.1 浊积脉中,易阻气机浊为阴邪,其性黏附,浊邪积聚,易阻气机,气机郁滞,则推动、气化、温煦、防御功能下降,进一步加速血浊的形成。《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阳化气,阴成形。”说明阴阳调和才能气血条达。
2.3.2 浊损脉道,五脏失养浊邪积于脉中,失去了正常血液对脉道的濡养作用,导致脉管变脆、变硬、血管壁的粥样硬化。季长春等[4]认为浊毒痰瘀混杂复合物,可以随血液运行到全身各组织器官,发生异位沉积。由于五脏六腑皆通于脉,并为心所主,浊积于脉,则脉道不通,五脏六腑及肢体官窍皆因失去血之濡养而发生诸多变症。故王新陆教授认为血浊是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5]。
2.3.3 浊邪上犯,蒙蔽脑神心主神,脑藏神,脑为元神之府,脑神的功能依赖于心血的濡养,心血的正常输布也需要脑神的规律调节。心主脉,脉舍血,血浊在脉,浊于脉道,由于心气的推动作用,可使浊无所不至。浊邪犯脑,可蒙蔽脑神或致脑神逆乱。全身五脏六腑之神,皆受心血濡养、脑神调控,两者缺一不可,血浊损脉,则脑神失控或脑神失用或脑神被蒙,出现精神、神志、肢窍功能异常。刘伟[6]认为“血浊理论在病机层面进一步密切了‘血-神’关系”。
3 关于湿、痰饮、血瘀、毒、浊毒 3.1 关于湿湿有内外之分,外湿为外感六淫之一,内湿多由脾肾阳虚,脾失健运,水湿停聚所致。内湿与外湿虽有不同,但在发病过程中常相互影响。其主要表现或为肿满或为泄泻或为饮邪或为重浊。《素问·经脉别论》有云:“夫胃为水谷之海,饮食入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此谓正常的水液代谢途径,如果肺脾肾三脏功能失调,则可导致水液的敷布失常,水液不能变为津液而变为水湿。王洪等[7]认为:湿与水异名而同类,湿为水之渐,水为湿之积。湿为阴邪,其性黏腻,且湿邪易伤阳气,困遏清阳,并且一旦湿邪侵犯其病常缠绵难愈。但其主要病机还是与脾的转输功能有关,故《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湿肿满,皆属于脾。”
3.2 关于痰饮痰饮均为水液停而凝聚所形成的病理产物,其质黏稠者为痰,其质清稀者为饮,痰常停留于脏器组织之间或见于某些局部或流窜于全身。饮常停聚于胃肠、心肺、胸胁。痰饮一旦产生,可随气流窜全身,外而经络、肌肤、筋骨,内至脏腑、全身各处,无处不到。大凡咳嗽、咳痰、呕恶、脘痞、纳呆,常为痰阻肺胃气机之表现。瘰疬、瘿瘤、乳癖、核块常为痰浊停留于局部之表现。出现癫、狂、痴、痫为痰扰神明之表现,出现头昏头重头晕为痰蒙清窍之表现,另外形体肥胖是痰犯于肌肤之所为。故有“痰生百病” “痰生怪病”之云。
3.3 关于血瘀血瘀是指血液运行不畅或血液瘀滞不通的一种病理状态,血瘀不同于瘀血,血瘀属于病机学范畴[8],凡是影响气血运行的致病因素皆可导致血瘀,最常见是七情致瘀,长期的忧思恼怒,可导致气血运行失调,气机郁滞则血行不畅而瘀,气机逆乱血不循常道致血偏居于一处而瘀[9]。还有饮食致瘀、劳倦致瘀、气虚致瘀、外伤致瘀、出血致瘀、痰湿致瘀、久病致瘀、六淫致瘀。血瘀于脉道,则经气不利,经气不利又可加重血瘀。瘀阻于心脉则胸痹、心痛、心悸,阻于肺脉则咳喘、憋闷、气急,阻于肝脉则胁痛或胁下积聚,瘀阻于胞宫则小腹痛或痛经、闭经。大凡表现为疼痛、肿块、出血或皮肤、黏膜、指甲、口唇、舌质青紫,其脉象三五不调或有停顿,皆可考虑有血瘀的存在。
3.4 关于毒在中医学中,“毒”的含义有多种,既可指某些特殊的致病因素,又可指某些病理变化。临床上常将致病力强或传染力强的特殊病因以“毒”冠名之,另外对某些邪盛病重之证,也常在邪气之后加一“毒”字,如热毒、湿毒、火毒、痰毒等。国医大师李佃贵教授在脾胃病领域尤其是萎缩性胃炎等伴有肠上皮化生等癌前病变颇有研究,首创“浊毒理论”,使用“化浊解毒”疗法,通过“疏肝和胃、活血祛瘀、化浊解毒、健脾和胃”四步调胃法[10],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萎缩性胃炎伴肠上皮化生或不典型增生癌前病变,并著有《中医浊毒论》。总之,毒是一个比较抽象的病因病性概念,加强对“毒”的认知有利于提高对所致疾病的重视程度。
4 血浊与湿、痰饮、血瘀、毒、浊毒之间的关系分析 4.1 血浊与湿血浊包括血液成分改变和血液流变学改变,定位于脉管之内,定性为浊。血浊是基于实验室检测所出现的理化指标异常,常无症可循,无证可辨。湿为津液所化,是津液敷布失常所致,湿常无定处,可流于关节肌肉孔窍,凡具有黏腻、缠绵、蒙蔽、流动、沉重、秽浊、黏滞性质的邪气,具有潮湿黏腻这一特点的均为湿邪,湿邪可侵袭肌表,可留滞于经络关节,也可聚湿成浊,如妇女白带增多、淋证、泄泻、痢疾等,湿可以化浊,浊又可助湿。湿易困脾土,也可上入胸膈,湿蔽清阳,或胸络痹阻,发生胸痹胸痛。
4.2 血浊与痰饮痰饮是津液不归正化的病理产物,痰饮具有凝聚这一特点,其稀者为饮、稠者为痰,痰饮均分布在脉管之外。血浊源于血液浑浊不清,痰饮为津液代谢失常所致。痰的产生多由肺失治节、脾失运化、肾失开合所致,其病机性质属阳虚阴盛,有痰饮的患者舌苔多滑腻,脉象多滑、弦或沉迟。血浊的产生多由脾的升清功能异常所致,也与肺的肃清、肾的排泄功能有关。肺、脾、肾功能异常可导致脉管内血的浑浊,也可导致痰饮的形成而积聚于脉外,但血浊期患者常无异常临床表现。对于血浊与痰饮的关系,胡怀强等[11]认为血浊日久可停聚为湿凝聚为痰,痰邪沉积可加重浊邪。
4.3 血浊与血瘀血瘀即血液运行不畅运行受阻,瘀积于经脉或器官内呈凝滞状态,血瘀一般有两种状态,一是指血液运行缓慢,再就是指血液瘀滞不通,血瘀主要指运行状态的变化,而血浊主要指血液成分的改变,血浊常常是血瘀的前奏,血瘀常常是血浊的病理结局之一。吴君璇等[12]认为血浊病变程度较轻,介于常态与血瘀之间,是血瘀的前期状态。《医经原旨·藏象》云:“血浊不清而卫气涩滞也。”说明两者常相兼为病,瘀中有浊,浊必致瘀。血瘀也常常是中风病的发病关键所在,故有“血瘀致风”之说[13]。
4.4 血浊与毒毒是一种致病因素,广义上讲,所有致病因素皆可谓毒。但临床中“毒”常专指致病力强的邪气,或者致病后难以治愈的邪气,如蜂毒、蛇毒、蝎毒、癌毒、尿毒等,毒可致血浊,血浊日久也可生毒,但由于毒对机体的危害较大常常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而血浊常隐于体内不易被发现,可一旦出现症状,常常到了“毒”的阶段。故可谓浊为毒之渐,毒为浊之积,积浊可以成毒。浊毒内蕴,也常可化风,故笔者在血浊理论的提示下曾提出“浊毒致瘀生风”,即浊毒生风。
4.5 血浊与浊毒血浊由王新陆教授在《脑血辨证》中首先提出,是从发病学的角度,对西医检查过程中出现的实验室检查或超声影像学检查结果异常作出解释。血浊概念的提出,目的在于对患者存在检查结果异常或实验指标异常却没有任何症状的状态下进行早期治疗干预,是为疾病的一级预防提供科学的诊治方法而提出的一种全新辨证理论体系。浊毒是由国医大师李佃贵教授首先提出,是针对已经恶化了的疾病而进行治疗的一种证候体系,重点在“毒”,如“癌毒”“癌前病变”,研究的是基于浊的情况下基因的突变,是基于已经显著变化的恶性疾病而采取“化浊解毒”,属于方法学的范畴。王新陆教授认为,血浊其内涵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血液成分的浑浊,可谓血液变稠、变质、变脏,再就是血液运行的混乱,也就是由层流变为涡流。继《脑血辨证》之后的《血浊论》,主要针对血浊理论的证候、神经系统疾病、代谢性疾病3个维度进行深入系统研究,是王新陆教授研究血浊理论体系的又一成果,研究的定位主要在血、脉,指出血病可以导致脉病,脉病可以导致血病,最终血脉同病、气血同病,引起全身组织器官的缺血性或出血性改变。其干预措施就是治血治脉,治血就是化浊,治脉就是养脉、抗动脉粥样硬化。临床上最常见的病变就是心脑血管疾病、动脉粥样硬化,其次是对于糖代谢、脂质代谢、嘌呤代谢异常所导致的血浊及脉管硬化而出现的相应疾病,所以说血浊与现代疾病有非常密切的关系[14]。李佃贵教授认为浊毒病邪胶结作用于人体,导致人体细胞、组织和器官的浊化而导致细胞、组织和器官的浊变,包括病理学中的肥大、增生、萎缩、化生和癌变,以及炎症、变性、凋亡和坏死等变化。浊变的结果是毒害细胞、组织和器官,使之代谢和机能失常,乃至机能衰竭。强调浊毒与脾胃病关系密切,指出湿浊易郁而化热,热内蕴又可成毒,其毒由湿浊演变而生,因此认为浊毒是脾胃病的主要病机之一,并以此为理论依据,制定了以“化浊”“解毒”为主治疗脾胃病的一整套严谨的治则、治法。吴深涛[15]在探讨糖尿病的发病机制一文中曾指出“浊毒内蕴过程对于机体是一种慢性、渐进性的损害并致使机体处于慢性中毒状态”。
5 结语血浊与其他病理因素,如湿、痰饮、血瘀、毒,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皆为水液、血液运化失常所致,常相兼为病,虽有病位之不同,但其不同的病理因素常常是某些疾病的不同阶段而已,朱红俊等[16]曾提出“动脉粥样硬化痰瘀化浊论”认为“浊邪”是痰瘀胶结、得热腐而化生之阴邪,既有痰、瘀之特点,又有别于痰、瘀之邪,治疗当痰血同治、以泄浊邪为要。血浊主要基于检测结果的异常,患者常常没有任何不适,故常常被忽视,等到达了湿、痰、饮、瘀、毒等阶段时,患者常有明显的症状而去就医,血管B超检查可以发现动脉粥样硬化,故胡怀强等[11]提出“血浊是动脉粥样硬化诸病机产生的基础”。于丽红等[17]认为血浊是火、风、痰、瘀、毒等病理因素产生的启动因子。血浊理论的提出,目的是对疾病的演变过程在发生于浊的阶段时即进行干预,这时候的干预对机体损伤也是最小,可以通过饮食、运动、情绪调控、生活方式的改变及中医中药干预,让浊归清,从而恢复机体的固有生理状态。王新陆教授[18]明确提出:“血浊是介于健康与现代疾病之间的病理枢纽,阻断这个枢纽正是阻断健康向疾病发展的关键,即是中医‘治未病’的落脚点。”《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府,其次治五藏。治五藏者,半死半生也。”此所谓《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大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难经·七十七难》记载:“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于脾,故先实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即已病防传的观点。《金匮要略》有云:“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旺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其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故血浊论的提出是针对患者进行体格检查时发现的检查结果或检验指标的异常却未有任何症状时就进行干预,目的是将疾病治疗阶段前移,真正做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
[1] |
王新陆. 脑血辨证[M]. 北京: 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02. WANG X L. Naoxue Bianzheng[M]. Beijing: China Medical Science Press, 2002. |
[2] |
王新陆. 血浊论[M]. 北京: 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16: 20. WANG X L. Xuezhuo Lun[M]. Beijing: China Medical Science Press, 2016: 20. |
[3] |
朱文浩, 王栋先, 王新陆. 论"浊邪"[J]. 云南中医学院学报, 2015, 38(4): 28-30. ZHU W H, WANG D X, WANG X L. Discussion of "zhuo pathogens"[J]. Journal of Yun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5, 38(4): 28-30. |
[4] |
季长春, 郭蕾, 董振华, 等. 浊病病机探析[J]. 光明中医, 2011, 26(1): 9-10. JI C C, GUO L, DONG Z H, et al. Discussion on pathogenesis of turbid disease[J]. Guangming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2011, 26(1): 9-10. |
[5] |
王新陆. 论"血浊"与"治未病"[J]. 天津中医药, 2008, 25(3): 177-180. WANG X L. Discussion on "blood turbid" and "treating disease before attack"[J].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8, 25(3): 177-180. |
[6] |
刘伟. 论血浊的形成病机及其理论意义[J]. 天津中医药, 2008, 32(4): 295-296. LIU W. On the pathogenesis of blood turbid and its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J].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8, 32(4): 295-296. |
[7] |
王洪, 高才达. 方药读验[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6: 25. WANG H, GAO C D. Reading test of prescriptions and herbs[M]. Beijing: 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 2016: 25. |
[8] |
孙广仁. 中医基础理论[M]. 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07: 233. SUN G R. Basic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M]. Beijing: China Pres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7: 233. |
[9] |
陶汉华, 徐凤琴, 张甦颖, 等. 中医病因病机学[M]. 北京: 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02: 190. TAO H H, XU F Q, ZHANG S Y, et al.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M]. Beijing: China Medical Science Press, 2002: 190. |
[10] |
谷诺诺, 王凯星, 杨倩, 等. 李佃贵教授基于浊毒理论治疗肠易激惹综合征经验[J]. 四川中医, 2017, 35(6): 3-5. GU N N, WANG K X, YANG Q, et al. Professor LI Diangui's experience in treating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turbid toxin[J]. Journal of Sichua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7, 35(6): 3-5. |
[11] |
胡怀强, 王兴臣, 周永红, 等. 从血浊论治动脉粥样硬化的理论探析[J].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 2015, 13(11): 1-2. HU H Q, WANG X C, ZHOU Y H, et al.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treatment of atherosclerosis from the blood turbid[J]. Chinese Medicine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of China, 2015, 13(11): 1-2. |
[12] |
吴君璇, 李鑫, 刘伟, 等. 从王新陆教授血浊理论探析血浊伤髓辨治机制[J]. 天津中医药, 2019, 36(5): 426-430. WU J X, LI X, LIU W, et al. Analysis of blood turbid impairing marrow based on Professor WANG Xinlu's theory of blood turbidity[J].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9, 36(5): 426-430. |
[13] |
武继涛, 赵铎, 郑绍周. 脑病临证经验[M]. 北京: 人民军医出版社, 2011: 213. WU J T, ZHAO D, ZHENG S Z. Clinical experience of encephalopathy[M]. Beijing: People's Military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 2011: 213. |
[14] |
王新陆. 血浊证的辨证治疗[J]. 山东中医杂志, 2007, 26(1): 3-4. WANG X 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syndrome of turbid blood[J]. Shandong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7, 26(1): 3-4. |
[15] |
吴深涛. 糖尿病中医病机新识[J].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05, 11(11): 808-811. WU S T. New knowledge of TCM pathogenesis of diabetes mellitus[J]. Chinese Journal of Basic Medicin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5, 11(11): 808-811. |
[16] |
朱红俊, 陆曙. 动脉粥样硬化痰瘀化浊论[J]. 中国中医急症, 2009, 18(1): 70. ZHU H J, LU S. The theory of resolving turbid phlegm and blood stasis in arteriosclerosis[J]. Journal of Emergency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09, 18(1): 70. |
[17] |
于丽红, 王兴臣, 王新陆, 等. 构架中医血浊理论体系以早期有效干预缺血性脑血管病[J]. 天津中医药, 2011, 28(6): 472-474. YU L H, WANG X C, WANG X L, et al. Framework TCM turbid blood theory system to early and effective intervention of ischemic cerebrovascular disease[J].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1, 28(6): 472-474. |
[18] |
王新陆. 关于血浊理论在现代疾病谱系中作用与地位的探讨[J]. 天津中医药, 2011, 28(5): 355-357. WANG X L. The study on effect and position of turbid blood theory in modern spectrum of disease[J].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1, 28(5): 355-357. |
2.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1,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