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臧超越, 盛新, 裴明, 等.
- ZANG Chaoyue, SHENG Xin, PEI Ming, et al.
- 基于“开阖枢”理论探讨以“和解少阴”论治心肾综合征
- Discussion on the treatment of cardiorenal syndrome with "reconciling Shaoyi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Open-Shut-Pivot"
- 天津中医药, 2024, 41(6): 702-705
- Tianjin 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4, 41(6): 702-705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2-1519.2024.06.05
-
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23-12-26
2. 国家中医针灸临床医学研究中心, 天津 300381;
3. 天津中医药大学, 天津 301617;
4. 天津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 天津 300120
心肾综合征是指当心脏和肾脏其中某一器官发生急、慢性功能异常从而导致另一器官急、慢性功能异常的综合征,旨在强调两个器官所代表系统之间的双向损伤作用,常见症状有水肿、少尿、胸闷、气喘等,临床常伴利尿剂抵抗且预后不良。
中医对于心肾综合征的认识多归于“心衰”“喘证”“水肿”等病,而发轫于《黄帝内经》的“开阖枢”理论,以至张仲景《伤寒论》中的“和解少阳”“和解少阴”治法,均揭示了心肾综合征“枢机失常”的核心病机。“和解少阳”为中医经典治法,目前已有诸多医家阐述,而心肾综合征病程长,病机复杂多变,传变至后期其病位多在三阴经,此时尤宜“和解少阴”之法辨治,笔者重点阐释“和解少阴”治法及从中衍生而出的沟通阴阳、疏利气机、调和水火等治法,为临床治疗慢性心肾综合征提供新的诊疗角度。
1 “开阖枢”源流及释义《素问·阴阳离合论》中载:“三阳之离合也,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博而勿浮,命日一阳。三阴之离合也,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搏而勿沉,名曰一阴。阴阳翰留,积传为一周,气里形表而为相成也。”以“开阖枢”理论阐释了阴阳在生化过程中开合升降出入的状态,对人的生理病理及疾病辨证施治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唐代王冰曾注释“开阖枢”说道:“开、阖、枢者,言三阳之气多寡不等,动用殊也。夫开者所以司动静之基,阖者所以执禁固之权,枢者所以主动转之微,由斯殊气之用,故三变之也。”《黄帝内经》通过朴素的取类比象将万物划分阴阳,以此描述事物属性,并在此基础上依据事物的阴阳偏性及所含阴阳之多寡,将阴阳进一步细分为三阴、三阳,以此总结万物的运行规律,并在此基础上归纳提出“开阖枢”理论[1]。“开”性属阳,主升发、运动,“阖”性属阴,主沉降、封藏,“枢”则指阴阳冲和之气,主斡旋及沟通。
太阳主表,为阳中之开,具有上升、布散之功,可输布营卫之气,固表抗邪。阳明为阖,为三阳之里,主沉降,可受纳腐熟水谷,化生气血津液。少阳为枢,沟通表里内外,畅达周身气机,为阴阳转换、离合出入之关隘。太阴为阴中之开,司输送水谷精微,可化生营卫之气。厥阴为阴中之阖,处六经之末,既是两阴交尽,又主阴尽阳生。少阴为阴中之枢,可交通心肾[2]。三阴三阳各司开阖枢之职,维护气机有序升降出入,使阴阳气血冲和,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2 少阴为枢的理论内涵——调阴阳,主气化,司水火张仲景首开六经辨证之先河,亦以“开阖枢”为阴阳转化、经气流转之关键。后世医家多以少阳为枢,治之以“和”法,然少阴为三阴之枢,主沟通乾坤、流转气机、斡旋水火,枢机通利,则太阴、厥阴开阖如常,若枢机不利,则开阖失常,病由此生。
2.1 少阴为阴阳之枢,沟通阴阳和合少阴应坎离二象,离卦为上,一阴纳于二阳之间,坎卦居下,一阳藏于二阴之中,相火为阳,发于命门,其蒸腾二阴可使阴升阳降,坎离互济。少阴一经,引阴阳循经升降、敷布周身,若邪僻扰经,则枢机不利,阴困于内,则格阳于外,阳盛在外,则阴不得出,阴阳格拒,则人不得尽期而死矣。
2.2 少阴为气化之枢,疏利气机流转少阴主一身气机之升降出入,开可温煦太阴,健运水谷气血濡养周身经脉,收则可收摄气机,封藏元阴元阳于命门,亦可濡养厥阴,藏血养神而防内风骤起。“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少阴枢机开阖得宜,则一身气机正常流转,环周不休,若少阴气化滞涩,则“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而终成危象。
2.3 少阴为水火之枢,调和水火互济少阴为水火往来之发机,肾水上腾、上济心火,则坎升离降、水火往来。少阴一经,水火同居,通过交通心肾、斡旋水火维持机体正常运转,若坎离既济则一身气机调畅,水道通达,若枢机不利,则坎水下寒,不能上济离宫之君火,君火失根,则炎上而不得收敛,而生寒化热化两端之变。
3 以少阴枢转失常释心肾综合征之病机中医古籍中虽无心肾综合征病名记载,但根据其症状表现,有“喘证”“水肿”“奔豚”等病名[3]。《伤寒论》载有辨少阴病脉证并治篇,后世将少阴病本证分列少阴寒化证、少阴热化证,病因病机均不离心肾二脏失衡,其中“少阴枢机不利”是病机关键,“阴阳失调,气机滞涩,水火不交,终致水道不利”是基本病理变化。
3.1 阴阳根本,亡竭则败心主神明,司一身阴阳运转;肾主封藏,内蕴真阴真阳,少阴心肾可谓一身阴阳之本源。若邪扰少阴,初期或可表现为阴阳一方的受损,而生寒化、热化之变,若失治误治,常使阴损及阳,阳损及阴,动摇一身阴阳之根本,终致阴盛格阳、阴阳离决,发为“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之危候,从西医学角度看心肾综合征亦属危重病,极易出现心力衰竭、心律失常、急性肾衰竭、休克等变化[4]。少阴病预后多取决于阳气与阴液的存亡,阳亡不治,阴竭亦死,治疗上需要同时兼顾阴阳,不宜偏颇。
3.2 气机枢纽,滞涩为郁太阴之开,厥阴之阖,三阴经之经气流转均有赖少阴之枢引导气机升降出入。少阴枢纽不利,太阴失开,厥阴不阖,阳气收降不及,不得入于阴而不眠。若阴寒内盛,而本有阳虚不足,则阳气郁于少阴经而不达四末,则手足不温,“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此治当以疏利少阳气机为法。同时,少阴作为在里之气机枢纽,遭逢邪气侵扰,五脏气机失调,气血津液转输受制,可致水饮难化难行,停滞而生变,病程日久则酿生痰湿浊毒瘀血阻滞经络,使病邪更加难以祛除[5]。心肾综合征患者常因心力衰竭所致循环淤血、肾功能衰竭所致毒素沉着等原因出现口唇紫绀、爪甲瘀暗、面色黧黑、口中氨臭等,此类症状亦为瘀血浊毒之象。故辨治心肾综合征除疏利少阴气机外,需根据病程长短,兼顾荡逐诸般有形实邪。
3.3 火水未济,寒热生变少阴一经,水火同居,通过交通心肾、斡旋水火维持机体正常运转,坎中阳升,离中阴降,则水火既济,君相安位,水道通达;若邪扰其经,则枢机不利,坎水下寒,不能上济离宫之君火,君火失根,则炎上而不得收敛,而生寒化热化两端之变。若本有阳虚,兼阴寒内盛,少阴病从寒化则阴盛阳微难以化气利水,可见自利而渴,小便色白。若素体阴虚,复感外邪,少阴病从热火则阴不敛阳、虚火内生,与水液搏结则可见心烦不卧,口舌干燥。临证中少阴病虽多从寒化,常以四逆辈温之,但仍需谨察寒热,防止温药日久,病情化热之虞。
4 和解少阴法调治心肾综合征的原则——调阴阳、理气机、平寒热少阴为三阴之枢,《灵枢·根结》言“枢折则脉有所结而不通,不通者取之少阴。”少阴之阴阳根系全身,治疗当以平调、沟通阴阳为要;少阴气机滞涩,日久必生邪实,治法当以斡旋、疏利为要,少阴一经得利,不仅可使三阴经气输布流转顺畅,亦有助于机体转输邪气于外,使诸疾向愈;少阴一经水火互济,若互济失衡,当依寒热偏性随证变法,或以温药化之,或以凉药制之,使病可瘥。
4.1 调和阴阳,以复其本少阴为一身阴阳之根本,若失治误治可致阴竭于下或阳脱于上之危候,故论治少阴需兼顾人体的阴阳偏盛以及方药的寒热温凉偏性,在祛邪治病的同时将对正气的损伤降至最小。如少阴病篇所载之真武汤证,本证属阳虚水泛,水气流经而有四肢肿重,小便不利等症,方中虽以附子、生姜温肾助阳,茯苓、白术利湿燥湿,总以温阳利水为治法,但张仲景仍佐以白芍敛阴和营,以制生姜、附子之温燥,使温肾利湿而不伤阴[6],这便是《伤寒论》中对阴阳调和的重视,也是张仲景对于“祛邪而不伤正”这一根本大法一以贯之的体现。同时,以少阴论治心肾综合征,初期多用附子、干姜等四逆之法为主方,使内盛之阴寒邪气得以速出,但在治疗的中后期,应当通过舌苔润燥,及有无口渴欲饮等判断机体阴液之盈亏,适时佐入清补阴液之品,或调整治法由祛邪逐渐过渡至扶正。以防邪气虽去而正气不存,以致阴阳离决而预后不良。
4.2 斡旋气机,行滞开郁少阴为初生之阴,主布散三阴经之经气,太阴脾土之开运,厥阴风木之疏泄,均有赖于少阴心肾居中对气机的枢转。少阴逢邪气袭扰,气机滞涩不利,而发为少阴郁滞之证,太阴脾土与厥阴风木之开阖随之受困,三阴不利,而表里气机经络相连,三阳之气机运行同样受累,“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终致五脏气机失调,气血津液转运受阻,水湿痰瘀邪实渐起。其核心病机为少阴心肾阳气郁遏,不能外达于肢骸,调治当以开达散郁为法,方取四逆散。此方虽为疏利少阴气郁所设,但实际用药却主以厥阴,辅以太阴。柴胡主入肝胆,疏泄厥阴肝气,透达郁阳,白芍敛阴柔肝,二者适厥阴体阴而用阳之性;枳实主入脾胃,行太阴脾气,消积破滞,配甘草以和中焦。厥阴得疏,太阴得行,则少阴阳郁自解。少阴作为太阴与厥阴之气机枢纽在这一方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7]。此外因气血津液的正常输布也依靠少阴经气的通利,少阴不利而瘀血痰湿等实邪可停滞而生,故在疏利少阳的治法之下,同时需要依据病程的长短以及邪实外显之征象,少佐活血祛瘀、祛痰利湿之品。
4.3 寒热平调,交通心肾寒热者,阴阳偏颇之外显也,邪至少阴,或以寒化,或以热化。阳虚阴盛,病机趋于寒化,可见呕哕下利、四肢厥逆,当温之以四逆,以干姜、附子之属温肾回阳,扶坎中一阳,使肾水得温,阴寒得去。临床上遭逢四肢逆冷,小便清长,脉沉细之四逆汤本证,辨出阴盛阳虚自然不难,但少阴经阴阳交会紧密,易有阴阳格拒,可表现出寒热真假,加之或然证众多,辨证有一定困难。这其中尤以通脉四逆汤证为代表,虽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脉微欲绝,但亦有里寒外热,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寒热征象错杂,需详辨真假。仔细推敲可知,其人虽有热象,但均在表在外,其内里之脉证均为一派实寒,故病机属阴寒内盛,格阳于外,处方以通脉四逆,即四逆汤倍干姜,重用附子而成。已有格拒之症,可知此阴寒更甚于四逆汤证,故加大辛热之性,以急祛内寒,回阳通脉。通脉四逆汤证的诊治提示少阴病虽有寒化热化之分,但临床表现却并不是非此即彼,临证需详分寒热真假。
素体阴虚之人,感邪入少阴,则病从热化,热扰心火使其上亢,而本有阴虚,加之火热伤阴,使肾水更亏,无力上济心阴,表现上既有火亢之心烦失眠,又有阴液内涸之口燥咽干,治以黄连阿胶汤,黄芩、黄连以泄心火,阿胶、芍药以滋肾阴,而鸡子黄取象比类,入通于心,其性本于阴血,故能补离中一阴,使水火归位,心肾相交,亢热与虚火得以平复。后世医家在张仲景黄连阿胶汤的基础上加以延伸,以其交通心肾治法为核心,制成新方交泰丸,将两方药味及用量相对,可知前者重在滋阴降火,阴虚火旺者用之为宜,后者重在潜降心火,心火偏亢者适用[8]。
5 典型病案患者女性,40岁。主因双下肢水肿半年,加重伴胸闷憋气1周就诊。刻下症:周身乏力,时有烦躁易怒,肢体水肿,畏寒肢冷,时有胸闷喘憋不能平卧,动则加重,口燥渴,但欲漱水不欲咽,腹满不舒,舌黯苔白,脉沉滑。中医辨证为少阴枢机不利、阴阳失和。西医诊断:慢性肾脏病4期,慢性心力衰竭。治法:和解少阴、温阳益阴。处方如下:柴胡15 g,白芍20 g,枳实10 g,炙甘草10 g,肉桂10 g,莲子心6 g,石菖蒲10 g,防己15 g,桂枝15 g,川牛膝15 g,生黄芪20 g,川椒目10 g,丹参15 g。7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温服。
半月后复诊,诉服药后肢体水肿及畏寒减轻,胸闷好转,仍有疲乏,口燥渴缓解明显,舌质仍黯淡,有瘀点。前方去石菖蒲,加酒大黄3 g,桃仁10 g,红花5 g,黄芪剂量调至40 g。14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温服。再半月后随访患者诸证好转,嘱患者守方1个月,守方期间改为两日1剂,晨起服药。
按语:患者一身水饮停滞,心阳郁遏兼见肾阳亏虚,心阳郁遏在上焦致气滞水阻,肾阳亏虚在下致命门火衰、阴寒内盛,诸症皆发于少阴枢机不利,阳郁不畅致太阴不开,见脾虚湿困之疲乏,厥阴不阖见肝气不降,逆而冲上出现烦躁易怒。心肾水火不济,心阳阻隔于上,生实火伤阴津,故胸闷憋气、口燥渴但不欲饮,肾水不上达、阳气不温煦而见肢冷、水肿难消。少阴枢机不利,心肝脾肾诸脏不调,故见上热下寒之象。肝气不畅,郁而生热扰心则烦躁口渴,脾气不运、内生痰浊之象则见脉滑。少阴枢机不利为该病根本,和调少阴枢机当属四逆散,治从开阖以运枢机,使开阖升降自如,气血水火调和,阴阳相济,郁阳得伸。
方中柴胡疏肝解郁调气机,芍药益阴养血敛肝阴,使厥阴从阖;炙甘草补太阴之气,健脾斡旋中焦;枳实行气散结,助脾散精使太阴从开。柴胡配枳实,一升一降,阖中有开,开中有降,使水火得以交通,共奏开阖以运枢之功。此四味虽可助水火交通,但水火本身却需交融,佐莲子心、肉桂取交泰心肾之意。生黄芪助一身气机健运,椒目、丹参通利心血心阳,配桂枝、牛膝、防己以逐一身内外之水饮。全方以太阴入手,兼顾少阴、厥阴,使心肾互济,肝气条达,脾气周流,人体周身上下水火相通,升降气机协调,开阖枢机通利,达到“通平致和”之效。
6 小结“开阖枢”理论借门之开阖以喻一身经气之离合,并指出三阳之中少阳居半表半里为阳枢,三阴之中少阴居半表半里为阴枢,少阴少阳作为阴阳二枢统管一身气机流转,《伤寒论》将少阴为枢的特性以调和阴阳、疏利经气、交通水火等维度进行阐释,并由此建立了理法方药齐备的诊疗体系。无论以调和阴阳水火以求少阴本经无虞,还是疏利经气沟通一身内外、维持经气循行流转,维持三阴三阳消长顺遂,均有重要意义。
《内经·六微旨大论篇》中指出少阳为三阳之枢,少阴为三阴之枢,两者相辅相用,可使“阴阳翰留,积传为一周,气里形表而为相成”,近些年对和解少阳枢机理论研究者众,但临床中心肾综合征患者多病程迁延日久,病邪已传变至三阴经,若仍以少阳枢机为法论治,则病深药浅,难得其效,若能以转运少阴入手,依患者病程长短、病位深浅,灵活选择和解少阳、少阴,或两枢同解,疏解一身内外上下之气机,则可“升降出入,无器不有”。
[1] |
熊益亮, 张其成. 中医三阴三阳思维的形成[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15, 30(9): 3061-3063. |
[2] |
刘星, 牛阳. 再论三阴三阳开阖枢[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18, 33(5): 1908-1910. |
[3] |
周育平, 安成, 胡元会, 等. 心肾综合征患者临床特征及中医证候特点分析[J]. 时珍国医国药, 2010, 21(12): 3362-3363. |
[4] |
陆曼曼, 许书添, 董建华, 等. 心肾综合征患者临床特点及危险因素[J]. 肾脏病与透析肾移植杂志, 2018, 27(4): 326-330, 368. |
[5] |
汤怡婷, 陈玉鹏, 倪青. 从少阴枢机失常致瘀论治糖尿病性冠心病[J]. 环球中医药, 2022, 15(9): 1617-1620. |
[6] |
李赛美, 李宇航. 伤寒论讲义[M]. 3版.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6: 207.
|
[7] |
李登岭, 李乔, 赵红霞. 论四逆散证为少阴病本证[J]. 国医论坛, 2021, 36(1): 1-3. |
[8] |
刘潜, 蒋琬雪, 尹海彬, 等. 从黄连阿胶汤和交泰丸探寻交通心肾之法[J]. 现代诊断与治疗, 2022, 33(6): 809-812. |
2.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Chinese Medicin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ianjin 300381, China;
3.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1617, China;
4. Tianjin Academ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ffiliated Hospital, Tianjin 300120,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