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9, Vol. 38 Issue (2): 122-125

文章信息

张冰怡, 刘春玲
ZHANG Bingyi, LIU Chunling
唐蜀华教授从肝论治不寐临床经验
Professor TANG Shuhua's Clinical Experience in Treating Insomnia from Liver.
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9, 38(2): 122-125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9, 38(2): 122-125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3-9043.2019.02.05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18-12-25
唐蜀华教授从肝论治不寐临床经验
张冰怡 , 刘春玲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南京 210029
摘要: 不寐是临床常见疾病之一,发生率呈逐年升高趋势,常影响人们的生活、学习、工作和健康。唐蜀华教授认为不寐与肝生理功能关系密切,故从肝论治,总结出肝气郁滞、肝火(阳)上扰、肝血亏虚3个证型及治法方药。在治疗不寐时,每获良效。
关键词: 不寐    从肝论治    临床经验    唐蜀华    
Professor TANG Shuhua's Clinical Experience in Treating Insomnia from Liver.
ZHANG Bingyi , LIU Chunling     
Affiliated Hospital of Nan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anjing 210029, China
Abstract: Insomnia, one of the common diseases of the clinic, whose occurrence rate is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has an influence on people's life, study, work and health. Professor TANG Shuhua thinks that insomnia is closely related to liver physiological function, so he treats insomnia from liver, summing up three syndrome types, namely Stagnation of liver qi, Liver fire (yang) pertu and Deficiency of liver blood. In the treatment of insomnia, these methods always get the good effect.
Key words: insomnia    treatment from liver    clinical experience    professor TANG Shuhua    

不寐,是指以经常不能获得正常睡眠为特征的一类病证。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压力的增加,不寐的发生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根据国外流行病学调查,一般人群中有不寐主诉的流行率为35%[1]。据专家估计,到2020年全球患者将达到7亿[2]。西医多采用安眠药、镇静药对症治疗,但复发率高,且长期使用容易产生依赖性[3]。中医注重整体观念、辨证论治、调整脏腑气血阴阳,在本病治疗中经过长期经验积累,显示出很大优势,疗效肯定。

唐蜀华教授为第四、第五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全国首批中医药传承博士后合作导师。其从医已有50余载,对不寐病因病机、辨证论治认识深刻,有其独特见解,临床经验十分丰富。唐教授在多年临床工作中发现,从肝论治不寐,临床疗效显著,可明显缩短入睡时间,延长睡眠时间,减少觉醒次数,减少镇静催眠药的使用,并能改善患者心烦、汗出、口干等伴随症状[4]。笔者有幸跟随唐教授门诊抄方,受益匪浅。故将唐教授从肝论治不寐经验介绍如下。

1 肝与不寐关系 1.1 肝主疏泄与不寐

肝主疏泄,调畅情志。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任何一种情志太过或持续长久都会引起七情失调,从而引起阴阳、气血失和,脏腑功能失常而产生不寐。正如《张氏医通》所言:“平人不得卧,多起于劳心思虑,喜怒惊恐。”产生有着密切关系。正常生理情况下,肝的疏泄功能正常,肝气升发,既不亢奋,也不抑郁,舒畅条达,则人能较好地协调自身的精神情志活动而寐安;肝失疏泄,肝气升发太过或不及,扰乱心神,则表现为心烦、甚至彻夜不寐、噩梦纷纭。现代医学研究,大脑叉形神经相连接的多巴胺纤维很多,当大脑兴奋和受刺激时会大量释放神经介质多巴胺,导致中枢神经介质多巴胺的浓度大幅度增加,破坏睡觉神经元,从而产生失眠的症状[5]

肝主疏泄,协调其他脏腑功能。元代朱丹溪首次明确地提出“司疏泄者,肝也”,人体脏腑经络、气血津液、营卫阴阳,无不赖气机升降出入而相互联系,维持其正常的生理功能。肝的疏泄功能,对全身各脏腑组织的气机升降出入之间的平衡协调,起着重要的疏通调节作用。如《读医随笔·卷四》言:“凡脏腑十二经之气化,皆必藉肝胆之气化以鼓舞之,始能调畅而不病。”[6]如肺主气,主司一身之气的生成和气机的调节。肺位上焦,其气以下降为顺,肝位下焦,其气主升,肝升肺降,共同维持人体气机的正常升降运动。若肝升发太过或肺降不及,可导致气火上逆,上扰心神;或肺失清肃,燥热内盛,伤肝,肝失条达,郁而化热,阳热上亢,心神不宁而不寐。脾主运化。《素问·宝命全形论》中说:“土得木而达。”可见肝的疏泄功能对脾胃的运化功能正常十分重要。若肝失疏泄,“木土不疏,横犯脾胃”,影响脾胃的气机升降,运化水谷及运化水液最终导致“胃不和者卧不安”或“气血亏虚”而致不寐[7]

1.2 肝藏血、藏魂与不寐

肝藏血,储藏血液,调节全身血量,影响脏腑气血。《素问·五藏生成论篇》谓:“故人卧血归于肝,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即是对肝藏血功能很好的说明。肝藏血功能正常,则心主血脉功能正常,心有所主,神有所养而寐安;反之,若肝藏血功能失常,则心血亏虚,神无所主,心神失养而不寐[8]。肝藏血,肾藏精,“精血同源”。肝血有赖于肾精的资助,肾精亦有赖于肝血的滋养,精与血相互滋生、相互转化、协调平衡。肾精亏损与肝血不足亦相互影响,精血不足可导致心神失养而不寐[9];肝肾阴虚可导致心火独亢或肝阳上亢,上扰心神而不寐[10]

肝藏魂。《血证论》曰:“肝藏魂,人寤则魂游于目,寐则魂返于肝。”[11]强调了肝对人睡眠的调控作用。魂为阳神,其功能正常,则光明爽朗,聪慧灵通,人觉醒则魂游于目,主司对外界事物做出反应;人睡眠则魂返藏于肝,主司睡眠的浅深,从而形成了有规律的睡眠、清醒机制。若魂的功能异常,则寐而不安,梦多变幻,遗精,梦交等,如《黄帝内经》中写道:“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而喜梦。”因此,魂魄对于不寐的发生有着重要影响,脏虚邪居,魂魄不安,可发不寐[12]。《灵枢·本神》言:“肝藏血,血舍魂。”《内经》中将血与魂联系起来,说明了肝血乃神魂之物质基础。可见肝藏血的功能对于睡眠节律性的调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唐教授认为,肝主疏泄及肝藏血生理功能对睡眠起重要调节作用,肝的功能失调是不寐之病产生的根本,故在临床对于不寐的治疗,突出从肝论治。

2 病因病机

唐教授认为,不寐的病因很多,总的来说包括暴怒、忧郁等七情内伤、劳倦、饱食、体质、环境及久病等因素。而随着时代变迁,社会发展,竞争激烈,现代人之不寐很多是由精神心理因素所致,如情志不悦、精神过劳、紧张惊吓等。人的正常精神情志活动是以气机调畅、气血调和为基础,气血调和则万病不生。如朱丹溪言:“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素问·举痛论》言:“百病皆生于气。”清·叶霖《难经正义·三十四难》曰:“肝藏魂者,魂乃阳之精,气之灵也。人身气为阳,血为阴,阳无阴不附,气无血不留,肝主血而内含阳气,是之谓魂。”肝血为阴,肝气为阳,肝魂为阳气所化,亦为阳。故唐教授指出不寐总的病机为肝阴阳失调,包括肝气郁滞、肝阳上亢之阳不入阴及肝阴肝血不足、阴不敛阳两个方面。

情绪波动,或暴受惊骇,恼怒悲哀,抑郁太过,所求不得,则肝失疏泄,气机郁滞,阳魂不能入于阴血而致不寐或木郁乘脾,脾胃虚弱,气血生化乏源,导致气血亏虚,血不舍魂而不寐;气郁不舒,郁而化火,火性上炎,冲扰神魂,魂不归舍而不寐,即所谓“阳浮于外,魂不入肝,心不宁神,则不寐”;长期肝火内盛,灼伤肝阴肝血,阴血亏虚,魂不守舍,心神不宁而不寐。

3 辨证论治

基于以上病因病机,唐教授将不寐分为肝气郁滞、肝火(阳)上扰、肝血亏虚3个证型。治则为调整肝之阴阳。肝体阴而用阳,所谓“体”,是指肝的本体;所谓“用”,是指肝脏的功能活动。肝为刚脏,以血为体,以气为用,体阴而用阳。肝为藏血之脏,血属阴,故肝体为阴;肝主疏泄,性喜条达,内寄相火,主升主动,故肝用为阳。因此唐教授强调,在临床上对于不寐的治疗,“用药不宜刚而宜柔,不宜伐而宜和”,以疏肝理气、养血柔肝为主,同时兼顾其他脏腑,防止气郁血瘀、肝郁化火、心肝火旺、耗血伤阴、肝阳上亢、痰热上扰等因素扰动神魂,使肝之阴阳气血平衡,阴平阳秘,魂有所依,自然酣寐。正如《灵枢·邪客》所谓:“补其不足,泻其有余,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

3.1 肝气郁滞

症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或入睡后多梦易醒,情绪抑郁或急躁易怒,常伴胸闷、善太息,胁肋胀闷,妇女乳房胀痛,或伴脘腹胀满,倦怠乏力,嗳气,不欲饮食,大便溏,舌质红,苔薄白,脉弦。多见于性格内向、经常忧郁寡欢的患者。《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篇》中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木郁易乘脾土,故唐教授在治疗此类不寐时,往往肝脾并重,使脾升胃降,助肝木自调。治以疏肝健脾、养心安神。方用柴胡疏肝散合归芍六君子汤加减。常用柴胡、香附、郁金、玫瑰花疏肝理气,茯苓、白术、山药健脾益气,当归、白芍养血敛阴柔肝。若脘腹胀满较重者,加陈皮、炒麦芽、炒谷芽等健脾消食和胃;若兼见胸胁刺痛,面部黛黑,肌肤甲错,舌质紫暗或舌下脉络迂曲发紫,苔薄白,脉涩不畅等气滞血瘀之侯,加川芎、丹参、桃仁、红花、赤芍等活血化瘀。

3.2 肝火(阳)上扰

症见入睡困难,情绪波动时甚,甚则彻夜不寐,多梦,伴急躁易怒,头晕头痛,胸胁胀满,面红目赤,耳鸣,口苦咽干,口渴喜饮,便秘尿黄,舌红,苔黄,脉弦数或细数。多见于性格急躁、容易生气的患者。《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火热当清,气逆当降,治以清肝泻火、养心安神。方用丹栀逍遥散合天麻钩藤饮加减。由于肝具有体阴而用阳的特点,故唐教授往往在疏肝理气的基础上采用平肝、泻肝等法以抑制肝气肝阳之升动过度,同时滋养阴血以补肝体而助肝用。常用柴胡、香附疏肝理气,龙胆草、黄芩、栀子清泻肝火,天麻、钩藤、石决明平肝熄风,夜交藤、茯神养心安神,当归、白芍、生地养血滋阴。若心烦较重,加淡竹叶、淡豆豉、莲子心等泻心除烦;若心悸明显,加牡蛎、生龙齿、磁石镇心定悸;若便秘较甚,加大黄、芦荟等泻下通便;若见脘腹痛满胀闭,不思饮食,口苦痰多,加陈皮、半夏、枳实、竹茹、石菖蒲、天竺黄等清热化痰。

3.3 肝血亏虚

症见:入睡困难,或眠浅易醒,心悸不安,幻觉,失眠健忘,头目眩晕,两目干涩,口燥咽干,胁肋隐隐灼痛,男子遗精,女子月经不调,舌红少津,脉弦细。多见于长期思虑过度的患者。《景岳全书·不寐》曰:“而常多不寐者,真阴精血之不足,阴阳不交,而有神不安其室耳。”[13]《临证指南医案》言:“女子以肝为先天。”[14]《血证论·吐血》:“肝血虚,则虚烦不眠。”治以滋阴养血、宁心安神,方用酸枣仁汤合补肝汤加减。常用酸枣仁、合欢皮、何首乌藤养血安神,当归、白芍养血补血,百合、知母滋阴清热,川芎行气活血,使众多养血药补而不滞。若阴虚阳亢而头晕重者,加桑叶、钩藤等平肝熄风;若口燥咽干重者,加麦门冬、生地、玄参等养阴生津;若兼见耳鸣,腰膝酸软,骨蒸潮热、盗汗,加熟地黄、山萸肉、地骨皮、磁石、五味子、煅牡蛎等滋阴清热敛汗。

4 日常调护

唐教授十分重视环境因素和心理因素对不寐的影响,强调顺应四时生长收藏规律,起居有时,日出而作,日落而眠,避免熬夜。睡眠环境最好选择光线较暗、周围安静、湿度适宜、床铺卫生舒适的房间入睡。饮食规律,按时进餐,合理均衡膳食,晚餐宜清淡,忌浓茶、咖啡及吸烟。恬淡虚无、精神内守,建议患者从事适当的运动或体育锻炼,增强体质,劳逸结合,促进身心健康。寻找适宜的解压途径,如唱歌、听音乐、跑步、旅游、倾诉,及时排出不良情绪。尤其注重患者情绪及心理的疏导,倾听患者诉说其内心的苦闷,加以劝解、安慰,帮助其克服紧张、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以良好的心态积极面对生活,并配合治疗,效果显著[15]

5 病案举隅

患者女性,55岁,2018年3月09日初诊,门诊号:ZZJ1010711。因“心烦不寐半年”就诊。患者半年前因情绪不宁始作心烦不寐,刻下:情绪不宁,入睡困难,夜梦多,易醒,夜寐4 h左右,伴头昏头痛,口苦,血压有时不稳,纳食少,小便数,色黄,大便调。隔日服用一次镇静催眠药。既往体健,绝经4年余,舌尖偏红,苔薄微黄,脉细弦滑,证从肝气郁滞,木郁化火,扰乱神魂。处方:丹参10 g,牡丹皮10 g,柴胡10 g,赤芍10 g,黄连3 g,黄芩10 g,炒当归10 g,制吴茱萸3 g,煅代赭石15 g(先煎)。14剂,常法煎服。

按:本案患者为中年女性,情绪不宁,肝气郁滞,郁久化火,冲扰神魂,魂不归舍,从而出现入睡困难,夜梦多,易醒等不寐的症状。肝火上扰清窍,故头昏头痛,火迫胆汁妄行上逆于口则口苦,结合舌脉,辨证为肝火上扰证。方用丹栀逍遥散加减。方中牡丹皮、丹参、赤芍清热凉血、活血柔肝,黄芩、黄连清泻上中二焦之火,寓有泻心汤之意,柴胡疏肝解郁,顺肝之性,使肝气条达,当归养血活血、宁心安神,吴茱萸一方面疏肝解郁,以使肝气条达,郁结得开,一方面反佐以制黄连、黄芩之寒,使泻火而无凉遏之弊,代赭石平肝潜阳。全方疏肝、清肝、平肝共用,使肝郁得舒,肝火得降,阳不妄动,体用并调,肝脾同顾,诸药合用,共奏清肝泻火、宁心安神之效。

2诊:药后心烦不寐十去其三,夜寐5 h,但仍入睡困难,口苦稍减,稍有口干,舌尖偏红,苔薄微黄,脉细滑,二便调。3~5 d服用1次镇静催眠药。证从气火偏亢,魂不守舍。原法守治,前方稍作加减。处方:丹参10 g,牡丹皮10 g,柴胡10 g,赤芍10 g,黄连3 g,黄芩10 g,炒当归10 g,薄荷10 g(后下),珍珠母15 g先煎,炒酸枣仁10 g,知母5 g,炒白术12 g,百合15 g,何首乌藤15 g,刺五加30 g,钩藤20 g后下。14剂,常法煎服。

按:患者心烦不寐好转,但心肝火热征象仍在,且出现气阴亏虚之征,故仍循原法,加用酸枣仁、首乌藤养血安神,知母、百合滋阴清热,刺五加、炒白术健脾益气,去温性之吴茱萸,改凉性之薄荷疏散郁遏之气,透达肝经郁热,去代赭石,改钩藤清肝平肝。诸药合用,药证相符,病自消除。

3诊:药后心烦不寐十减七八,夜寐6~7 h,口干口苦,夜寐梦多,乏力,舌尖略红,苔薄白,脉细滑,小便可,大便日行1次,稍偏干。每周服用1次镇静催眠药。证从气火偏亢伤阴,魂不守舍,心神不宁。处方:丹参10 g,牡丹皮10 g,柴胡10 g,赤芍10 g,黄连3 g,柏子仁10 g,麦门冬10 g,五味子10 g,炒酸枣仁10 g,何首乌藤15 g,刺五加30 g,红芪15 g,钩藤20 g后下。14剂,常法煎服。

按:药入尚洽,症状减轻,夜寐基本恢复正常,病情由火旺转至阴伤,方药随之变动。方中清热力度减轻,去黄芩、知母、百合,加强滋阴力度,加麦门冬、五味子滋阴生津,并与红芪合用,有黄芪生脉饮之意以益气生津、敛阴止渴。再进14剂巩固疗效。后随访3月,症状消失,未再复发。

6 小结

肝主疏泄及肝藏血两大生理功能与不寐关系密切,故唐教授从肝之阴阳论治,总结出肝气郁滞、肝火(阳)上扰、肝血亏虚3个证型。在论治方面,在疏肝理气、养血柔肝基础上,根据自身症状分别治以健脾和胃、活血化瘀、清肝泻火、平肝潜阳、滋阴养血等,同时还注重生活方式调整、心理疗法,充分体现了天人合一、形神一体的思想。其临证经验值得传承与推广,从肝辨证论治的体系及用药规律值得进一步去深入研究和学习。

参考文献
[1]
Morphy H, Dunn KM, Lewis M, et al. Epidemiology of insomnia:a longitudinal study in a UK population[J]. Sleep, 2007, 30(3): 274-280.
[2]
孙家兰, 傅毅. 失眠的药物治疗现状[J]. 世界临床药物, 2008, 290: 219-223.
[3]
赵莉, 许晶. 慢性失眠的诊治及思考[J]. 医学与哲学, 2012, 7(33): 31-32.
[4]
严晓丽. 失眠症传统论治与从肝论治临床观察[J]. 陕西中医, 2012, 33(2): 177-178.
[5]
燕燕, 郑洪新, 李睿. 情志"致"不寐与情志"治"不寐[J]. 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8, 10(9): 58-59.
[6]
周学海著, 杨洪霞点校.读医随笔[M].北京: 人民军医出版社, 2010: 145.
[7]
师冉. 浅谈《内经》之"胃不和则卧不安"[J].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7, 31(4): 280-282. DOI:10.3969/j.issn.1007-659X.2007.04.005
[8]
苏涨. 失眠从肝论治[J]. 中医药通报, 2006, 2(5): 51-53.
[9]
王志红. 运用五行学说从肝论治失眠证临床体会[J]. 时珍国医国药, 2008, 19(5): 1256-1257. DOI:10.3969/j.issn.1008-0805.2008.05.132
[10]
陆伟珍. 五脏与失眠[J].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2005, 11(5): 381-383. DOI:10.3969/j.issn.1006-3250.2005.05.024
[11]
唐容川著, 孙玉信, 朱平生点校.血证论[M].上海: 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 2005: 205.
[12]
肖科金, 金梦祝. 王文美试从魂魄论治失眠[J]. 光明中医, 2014, 29(8): 1735-1736. DOI:10.3969/j.issn.1003-8914.2014.08.085
[13]
张景岳. 景岳全书[M]. 北京: 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11.
[14]
叶天士. 临证指南医案[M]. 太原: 山西科技出版社, 2006.
[15]
伍轶群. 认知行为疗法对失眠症患者睡眠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疗效的影响[J]. 医学理论与实践, 2012, 25(7): 758-759. DOI:10.3969/j.issn.1001-7585.2012.07.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