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蔡慧姿, 江丰
- CHUA Huizi, JIANG Feng
- 张伯礼教授治疗不寐的经验总结
- Summary of professor ZHANG Boli's clinical experience in treating insomnia
- 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9, 38(6): 521-524
-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19, 38(6): 521-524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3-9043.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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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19-07-07
2. 天津中医药大学, 天津 301617
2.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1617, China
简介:张伯礼(1948-),男,中国工程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国名中医,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中国中医科学院名誉院长,中国工程院医药卫生学部主任,第十一至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国家“重大新药创制”专项技术副总师、国家重点学科中医内科学科带头人、教育部医学教育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第十一届药典委员会副主任、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副会长、中华中医药学会副会长、世界华人中医医师协会会长;从事心脑血管疾病防治和中医药现代化研究40余载,承担并完成了国家及省部级科研项目40多项,荣获包括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在内的国家奖7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一等奖10项,国家教学成果一等奖2项,授权专利20余项,发表论文400余篇,SCI收录80余篇,主编专著20余部。自1991年起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曾获何梁何利基金奖、吴阶平医学奖、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国家科技计划组织管理突出贡献奖、天津市科技重大成就奖等荣誉称号。
中医治疗强调辨证论治。张伯礼教授常告诫我们:“治病求本,本于阴阳,一定要辨清寒热虚实。论治如军队打仗,切不可围追堵截,堆药成方。用药处方如同排兵布阵,要君臣佐使明确,讲究主辅次序,发挥协同效应。”[1]在临床上不寐患者大多有基础疾病如心脑血管病、高血压、胃病等,病情并不单纯,可因久病引起阴虚阳浮、阳虚不能敛于阴,气虚湿阻、清阳不升、浊阴不降、营卫失调;或火、痰、瘀之邪阻扰而阴阳不得交通。笔者有幸师从张伯礼教授学习,有心留意张教授治疗不寐的处方思路和特点,细加揣摩,略陈管见。
1 不寐的临证辨治经验 1.1 滋阴降火,阳中求阴,交通阴阳,调心安神《医效秘传·不得眠》:“夜以阴为主,阴气盛则目闭而安卧,若阴虚为阳所胜,则终夜烦扰而不眠也。”[2]可以看出阴虚是不寐的重要病机之一。此型患者临床多以阴虚火旺为主,即阴液亏损,阴无以敛阳而阳气浮越。症状多伴以头胀、头晕、耳鸣、双眼干涩、口干、面色偏红、心悸而难入眠、舌红偏瘦,少苔或有裂纹,脉弦细或细数。临证张教授常选用生地、黄精、沙参、麦门冬等甘寒养阴之品,配黄连清降心火,知母滋阴清热。对中老年患者,张老师也常用二至丸滋补肝肾,酌加杜仲、桑寄生、淫羊藿等辛温补肾之品,取其阳中求阴、阴中求阳,达到交通阴阳之义。正如张景岳所说:“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不寐在慢性疾病多由阴精亏耗,心肾阴阳不相交,一唯呆补,并不如效,张老师在治疗中尤擅用夏枯草配半夏,使其引阴阳相交而助安眠之妙。如《冷卢医话》卷三引《医学秘旨》云:“余尝治一人患不睡,心肾兼补之药遍尝不效。诊其脉,知为阴阳违和,二气不交。以半夏3钱,夏枯草3钱,浓煎服之,即得安睡,再投补心等药而愈。盖半夏得阴而生,夏枯草得至阳而长,是阴阳配合之妙也。”[3]
1.2 温脾补肾,疏肝健脾,化源充沛,养血安神张老师重视温补脾阳,在临证中常选用党参、茯苓、白术、干姜等温运脾阳之品以补肾阳[4],如黄元御所说:“木火之生长,全赖脾土之升”,“脾土不升,木火失生长之政,一阳沦陷,肾气渐亡,则下寒而病阳虚。人知其木火之衰,而不知脾土之弱。”[5]同时,脾为血之生化之源,通过健脾补气之党参、茯苓、白术等可达到气血双补之功。由于不寐患者多因为睡眠不佳导致情绪烦躁、神情涣散,多伴见烦躁易怒,胁肋胀痛,舌红苔黄或边有涎沫,脉弦,双关尤甚,属肝气郁滞,肝脾不和,张老师常以小柴胡汤疏肝健脾为主,伍用夜交藤、柏子仁、合欢花,以疏肝养血、藏魂安神法治疗不寐。夜交藤可养肝肾,安神催眠(《饮片新参》)与柏子仁“味甘而补,辛而能润,其气清香,能透心肾、益脾胃(《本草纲目》)”,共呈补肾健脾,养血安神之功。
1.3 潜降肝火,利胆湿热,通腑降浊,除烦安神阳盛阴伤,阴不制阳,阳浮于外而不寐者,多见于血压偏高患者,症状多伴有口干口苦,面色潮红,头胀痛或胀晕,目赤耳鸣,烦躁易怒,大便秘结,舌红苔黄,脉弦数,此类属肝火上亢型,张老师擅用龙胆泻肝汤加减,治以潜降肝火,利胆湿热为主。若头痛明显加川芎、白芷;头胀加夏枯草、槐米;烦热明显选用栀子清心经之热直折热势,佐以珍珠母、生龙齿等咸凉、涩凉之品以除烦镇静安神;大便秘结者佐加大黄通腑降浊,使其清阳得升,浊阴得降,达到心肾相交而得眠。既使大便不干,也少用生军以通腹气泄浊热。
1.4 辛开苦降,斡旋枢机,调理脾胃,升清降浊《素问·经脉别论》云:“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6]中焦脾胃在精液、水液代谢有着主导作用,脾升胃降调和则水液代谢正常,若清阳不升、浊阴不降,邪气客于脏腑,卫气行于阳不能入于阴所致不寐。张老师注重调节中焦气机升降,使阴阳各得其所,清阳升、浊阴降,神即安和,乃得卧。张老师喜用半夏配黄连调理中焦气机升降。半夏辛温开结、黄连苦寒泻火,通过运布中焦枢纽,得之脾升其清、胃降其浊,气机得复则卧自安。若脾胃虚弱,推动无力而中阻,症多伴见有脘腹胀满,食欲不振,时有胸闷或气短乏力,大便不爽,偶干偶稀,舌胖有齿痕,苔白腻或厚腻,选用茯苓、白蔻仁、扁豆、砂仁等健脾以祛湿之药。若湿浊尚轻,脘腹胀满,舌苔微腻等,用藿香、佩兰芳香化浊,醒脾开胃,佐以白豆蔻等诸药辛香温通,化浊散寒;湿邪较重者,症状多伴可见头重目眩,纳差,舌苔厚腻,常用蚕砂合萆薢以清化湿邪;若湿邪化热而见苔黄腻,治以茵陈、苍术、薏米仁清热利湿;若痰热扰心多伴见反酸烧心用左金丸,即黄连能苦降和胃、吴茱萸能散胃气郁结而除痰湿,又以煅瓦楞子制酸。通常临床多见脾虚湿重者,常以党参、白术、茯苓等健脾祛湿药与茵陈、苍术、白蔻仁等利湿化浊药配合使用。脾虚而见头晕伴昏沉,加用葛根,即在《本草正义》记载葛根“能升发脾胃清阳之气”,同时又可祛湿,善于用在脾虚湿盛者之清阳不升。
1.5 注重从痰湿瘀治之,以祛痰化湿,活血化瘀为主不寐日久易有血瘀,多与痰湿互结,临床上多见舌暗苔厚腻,脉弦涩或滑数等。张老师认为“痰、瘀皆为阴邪,可同源互生”,发扬张仲景“血不利则为水”之旨,提出“水不行亦可为瘀”,认为水湿停聚可导致气机受阻、血脉不行,渐成瘀滞,并总结提出“痰瘀互生,胶结为患,病重之源,锲而治之”之说[7]。张老师在见舌苔腻或黄腻,舌质暗或暗红瘀血之征,或患者伴有心脑血管疾病,在茵陈蒿、苍术、萆薢、白蔻仁、薏苡仁等清利痰湿的基础上,配合丹参、郁金,其二药均有活血化瘀之功效。丹参在《滇南本草》里记载为治“惊悸不寐”之药,即“补心定志,安神宁心”。《本草汇言》言郁金即能“清气化痰”,又能“散瘀血”,为痰瘀互结之要药。
2 验案举隅 2.1 验案一患者女性,65岁。初诊,2018年9月3日,主诉:不寐,易醒30年余。现病史:患者30年前产后出现低血压[平素血压(BP)80/50 mmHg(1 mmHg=0.133 kPa)[,随后出现寐欠安,入睡困难,易醒,伴有头痛,时有呕恶,汗出,未经系统治疗。自服舒乐安定后症状不著,现为进一步诊疗,今日于张教授门诊就诊。现症:夜间入睡困难,易醒,只能睡3~4个小时,时伴头沉重,恶心呕吐,倦怠纳差,四肢不温,自汗而黏,尤以血压偏低时诸症明显,舌淡暗苔腻,脉沉弦。处方:茵陈蒿20 g,苍术15 g,白蔻仁15 g,半夏15 g,黄连15 g,葛根15 g,天麻20 g,丹参30 g,郁金15 g,女贞子15 g,旱莲草15 g,浮小麦30 g,杜仲15 g,桑寄生20 g,夜交藤30 g,合欢花15 g,柏子仁30 g,珍珠母30 g。10剂,每剂3煎,两日1剂,分4次温服。
2诊:2018年10月25日复诊,患者自诉寐转佳,易入眠,近一周能易入眠四晚,可睡5~6 h,近期未出现头痛,呕吐,现已停服舒乐安定,四肢不温减轻,纳欠佳,二便调。舌淡暗苔白微腻,脉弦。平素血压BP110/70 mmHg,当日BP121/63 mmHg。处方:守上方加焦山楂15 g,青蒿15 g。续服10剂巩固疗效。
按语:患者老年女性,30年前产后出现低血压、不寐,结合患者目前的临证症状及舌脉,辨为痰湿困脾,兼有阴虚瘀血型,属于虚实夹杂型。产后多气血亏虚,患者未经调理而脾虚生湿,凝为痰湿困阻中焦,导致清阳不升而血压低、头痛,浊阴不降而见恶心呕吐。方中茵陈清热利湿;苍术、白蔻仁燥湿化痰以恢复中焦气机升降。因脾虚无力推动血液而成瘀,则见舌淡暗,脉弦涩。丹参、郁金活血化瘀,畅导气血之运行;而天麻为头痛之要药,李杲认为天麻可治肝虚不足之风热头痛。日久脾阳受损及肾,故见四肢不温、乏力,即用葛根可以升发脾之阳气、得以祛湿。阴分亏虚以二至丸滋补肝肾,佐以杜仲、桑寄生取其阳中求阴、阴中求阳;方中半夏配夏枯草得以阴阳相交,沟通心肾。心气不足不能敛津而见冷汗淋漓,重用浮小麦以养心阴止虚汗。方用夜交藤、柏子仁、合欢花疏肝养血、养心安神;珍珠母来滋肝阴,清肝火以滋阴降浮火而卧安。
2.2 验案二患者男性,47岁。初诊,2019年4月28日,主诉:不寐伴焦虑7年。现病史:患者7年前因用毒品(已戒)后出现寐欠安,胡思乱想,可彻夜不眠,伴有恐慌感,易焦虑,曾接受过中药治疗但未见明显好转,现为进一步中医治疗,于张教授门诊就诊。现症:下半身反复出冷虚汗,尤以夜间明显,盗汗,可彻夜不眠,阳痿(早泄),易焦虑,伴有恐慌感,纳欠佳,因胃胀而不思饮食,小便调,大便2日一行,质干。舌暗红偏瘦苔略黄微腻,脉左弦大,双关弦滑,右关尤甚,尺沉弦细。既往史:慢性非萎缩性胃炎(2018年),右下肺小类结节灶,右肺少许慢性炎症,腰椎间盘脱出;个人史:吸烟史(每日抽20支烟),饮酒(3~5天会饮6~7瓶啤酒)。处方:党参15 g,麦门冬15 g,茯苓15 g,苍术15 g,半夏15 g,黄连15 g,薏苡仁20 g,丹参20 g,郁金15 g,杜仲15 g,柏子仁30 g,夜交藤30 g,合欢花15 g,女贞子20 g,旱莲草20 g,浮小麦30 g,珍珠母30 g。10剂,每剂3煎,两日1剂,分4次温服。
2诊:2019年6月6日复诊,患者自诉寐转佳,可睡3至4小时,但多梦,难入眠,现有头晕,乏力,上半身麻木,仍有轻微盗汗,恐慌感,夜间下半身汗出多,纳差,胃胀,偶呃逆,大便不成形,日一行,小便调。舌红偏瘦苔中黄腻,脉弦。处方:守上方加桑枝30 g,土鳖虫12 g,桑寄生20 g,老鹳草30 g,鸡血藤15 g。续服10剂,随后观察。
按语:患者中年男性,7年前因吸毒,毒品易损伤脾胃功能、扰乱神志而导致不寐伴焦虑,结合患者目前的临证症状及舌脉,辨证为中焦气虚,湿邪困脾,兼阴阳不相交型。患者由于吸毒损伤中焦脾胃,则湿邪困脾出现纳差、胃胀等消化系统症状,方中用党参、茯苓、苍术、薏苡仁健脾益气祛湿;半夏、黄连则以斡旋中焦,推动中焦之气。中焦枢纽不能运转则所生湿、瘀之邪,导致机体阴阳不相交,除了不得卧,也出现早泄、盗汗等精液外泄之证,即心阳不能交通于肾,肾阳虚而无以敛阴。丹参、郁金以活血祛瘀;女贞子、旱莲草、杜仲、麦门冬以滋阴降火,阳中求阴,交通阴阳之法;柏子仁、夜交藤、合欢花、珍珠母以疏肝养血、除烦安神以缓解患者焦虑、烦躁之症;重用浮小麦以养心阴止虚汗。由于2诊患者出现上半身麻木,佐加桑枝引药入上半身、又予鸡血藤、老鹳草、土鳖虫活血、破瘀通经络。
3 小结不寐是临床常见的病证,主要表现为睡眠时间、睡眠深度不足,轻者入睡困难,或寐而不酣,时寐时醒,或醒后不能再寐,重则彻夜不寐,总的睡眠时间减少,通常少于6 h,即妨碍人们正常生活、工作、学习和健康[8],并能加重或诱发心悸、胸痹、眩晕、头痛、中风病等病证。当前现代医学诊断的神经官能症、更年期综合征、慢性胃炎、高血压、动脉粥样硬化症、心力衰竭等大多伴有不寐的临床表现。尤其在心血管疾病,因体内交感神经系统兴奋和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激活[9],容易引发失眠。如超过70%的心衰患者伴有睡眠不良[10]。西医目前治疗常用抗失眠药物,主要为苯二氮卓类药物如艾司唑仑,该类药物具有起效快、耐受性较好等特点,但该类药物都可形成依赖性,且停药易反复,长期服用可引起医源性疾病,也无法真正改善睡眠质量[11]。
中医则从阴阳学说论述不寐,如《灵枢·口问》:“阳跷、阴跷,阴阳相交,阳入阴,阴出阳,交于目锐眦,阳气盛则瞋目,阴气盛则瞑目。”[12]正常睡眠与阴阳消长的动态平衡有关,即阳入于阴则眠、阴出入阳则醒。《灵枢·大惑论》:“卫气不得入于阴,常留于阳。留于阳则阳气满,阳气满则阳跷盛;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瞑矣”认为卫气运行不循常道,阳不入阴,营卫失度,则可致不寐。人体阴阳失衡是病变发生的根本,阴和阳是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相互转化的关系。正常的睡眠是阴阳运行平衡的结果,阴阳(气血)失衡,不能互相交通与制约,将可导致不寐的发生。阴阳失调、营卫不和造成不寐的原因可归属三类:1)阴液亏虚无以敛阳,阳浮于外。2)阳盛阴伤,阴不制阳,阳气浮越于外。3)他邪所伤,即机体的湿痰瘀血等病理产物阻碍了“阴阳交通”的道路,则阴阳不交[13-14]。张教授在不寐的治疗大法里在“阴虚无以敛阳”者以滋阴降火,阳中求阴,达到阴阳相交;“阳盛阴伤,阴不制阳”者以潜降肝火,利胆湿热,使其阳降而入阴;“他邪所伤,阴阳不交通”者以祛痰化湿,活血化瘀为主,又佐以辛开苦降,升清降浊,将痰、湿、瘀、浊等病理产物消之,使其阴阳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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