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时玉洁, 陈萌
- SHI Yujie, CHEN Meng
- 近5年中医药调控Cajal间质细胞增殖治疗慢性传输型便秘的研究进展
- Regulation of Cajal interstitial cell proliferation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the treatment of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 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4, 43(1): 58-63
-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4, 43(1): 58-63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3-9043.2024.01.09
-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23-09-05
2. 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三医院, 沈阳 110001
2. The Thir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enyang 110001, China
便秘是临床常见且复杂的病症之一,主要表现为粪质干硬、排便困难、排便次数减少,全球发病率约为14%,其中由结肠功能紊乱导致的慢性传输型便秘(STC)约占便秘患者的15%~42%。此外,发病率随年龄的增长而升高[1],女性发病率是男性的两倍[2]。便秘不仅会引起患者焦虑、抑郁等心理异常,长期便秘还会诱发心脑血管等疾病猝发的风险并危及生命,还可能导致肛裂、内痔等肛门直肠疾病的发生[2-3]。STC为便秘最常见的类型,其特征为肠道运输过缓、粪便传输过慢,其发病机制受到大量关注。近年来,诸多研究发现STC患者结肠中的Cajal间质细胞(ICC)数量减少,其网络存在缺陷,因此维持ICC功能已被认为是STC的主要疗法[4]。中医药在治疗STC中应用辨证论治的方法,改善患者症状颇具优势。本文就中医药调控ICC增殖治疗STC的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1 ICC的基本情况 1.1 ICC形态及分类ICC是胃肠道平滑肌和肠神经系统(ENS)之间的一种特殊结构类型的细胞,其细胞核呈卵圆形或椭圆形,细胞质含有丰富的内质网、线粒体和中间丝,有2~5个突起,不光滑[5]。根据其在肌层内的定位、基本形态或主要功能,主要分为4类:肌内ICC(ICC-IM),主要分布在消化道环行肌和纵行肌中的双极梭形细胞,在肠神经系统与平滑肌细胞中具有重要的运动神经传导作用[6-7];深层肌丛ICC(ICC-DMP),见于小肠,与神经束和环状肌纤维密切相关[8];肌间ICC(ICC-MY),位于环状肌和纵行肌之间的肌间神经丛,被认为是胃肠道转运和传播电慢波活动的主要起搏器[9];黏膜下ICC(ICC-SM),位于黏膜下结缔组织和环形肌之间,具有神经传递和心脏起搏器的作用[6]。
1.2 ICC的作用机制ICC-MY中的ICC是产生节律性去极化的起搏器,称为慢波。慢波通过ICC中T型钙离子(Ca2+)激活的氯离子(Cl-)通道(ANO1)将慢波经由ICC -MY网络传递至平滑肌细胞(SMC),使其去极化并产生慢波,同时启动平滑肌细胞膜上的L-型钙通道,使Ca2+内流诱发快波,引发平滑肌收缩。ICC-MY中的Ca2+瞬变是由细胞体和多个位点产生的局部Ca2+释放事件引起的复杂放电模式,Ca2+瞬变在慢波的过程中呈簇状不同步发射。Ca2+瞬态团簇(CTCs)的持续时间与慢波持续时间(平台相)相对应,CTCs的总和导致了从一个慢波到另一个慢波相对均匀的Ca2+响应,这些Ca2+瞬变是由细胞内储存的Ca2+释放引起的,依赖于Ryanodine受体和三磷酸肌醇(IP3)受体的扩增[10-11]。
肠神经附近存在的第2种间质细胞,称为血小板衍生因子受体α阳性细胞(PDGFRα+细胞),它参与神经介导的胃肠道运动反应。SMC与ICC、PDGFRα+形成合胞体,称为SIP合胞体。在SIP合胞体中的ICC是胃肠平滑肌自动节律性运动的起搏细胞,也是各种调控因子干预平滑肌运动的重要靶点[12-15]。
总之,ICC作为消化道自发性慢波电位的起搏细胞,具有自发产生电信号、传导节律性慢波电活动、调节神经递质传导的功能,其数量、结构及功能正常对胃肠道动力调控至关重要。
2 中医对STC “ICC增殖”的认识STC在中医被称为“大便难” “后不利”[16],多因情志失和、年老体弱、肠胃积热、感受外邪等因素所致,此外与饮食不节、体质等有密切关系[17]。《素问·灵兰秘典论》曰:“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18]指出便秘病位在大肠,因大肠传导功能失常所致,主要与肾、肺、脾、胃等脏腑的机能紊乱有关,其中肺之肃降、胃之降浊、肾之温煦、脾之转运以及肝之疏泄、血液之濡养都会影响大肠的传导功能,引发便秘。“肺与大肠相表里”,肺主一身之气,若肺气虚弱或宣降失常,则津液运行失常,气机阻滞,肠道失润,发为便秘。脾主运化,运化水谷精微,若脾气亏虚,运化无力,气血津液生成不足,大肠津亏燥结而致便秘。此外,脾胃位居中焦,为气机升降之枢纽,若脾气虚,中焦升降失常,则大肠无力传送糟粕,糟粕内停日久而致便结。肾司两便,若肾阳虚衰,则命门火衰,阴寒内结客于大肠,则大便秘结不通;若肾阴虚,则大肠失于濡润,津亏燥结而致便秘。
细胞增殖和凋亡与中医整体观念相似,是细胞在平衡状态下的体现,这种平衡维系了机体自身结构的稳定和整个生理功能的协调一致。若阴阳失衡,则会出现细胞凋亡、坏死或早衰等阴阳偏盛或偏衰的病症。针对不同病因,可采取补阴(抑制细胞凋亡)和补阳(促进细胞增殖)的方式来维持细胞数量稳定,达到医治病症的目的[19-20]。同时,中医认为阴阳平衡则精神充盈,正气充足,护卫肌表,驱邪外出,即“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正气充足则能促进细胞的增殖修复,维持机体平衡,若正不胜邪,则会引发或加重疾病的发生[21]。
中医临床治疗首分虚实,实证以祛邪为主,虚证以养正为先,虚实夹杂者应攻补兼施,以补为通,灵活应用理气、温里、养血等治法调节机体平衡。张元素提出了“养正积自除”的治疗观点,王文凤等[22]在名方基础上化裁枳术丸,以补重于消、寓消于补之法治疗脾虚气滞食积便秘,促进ICC增殖。通过活血化瘀改善和修复ICC细胞超微结构,从而促使ICC增殖,也可以有效缓解便秘。于永铎教授善用化瘀通便汤治疗瘀血损络引起的血瘀便秘,效果显著[23-24]。
3 中药调控ICC增殖改变的信号通路STC的关键问题之一是结肠ICC的异常表达[25]。STC的发生与结肠ICC数量、结构及功能关系密切,因此研究STC的发病机制可通过控制ICC实现[26]。
3.1 干细胞因子(SCF)/酪氨酸激酶受体(c-kit)信号通路c-kit是一种酪氨酸激酶活性的特异性受体蛋白,参与ICC增殖、分化、自噬的全过程,其配体为平滑肌细胞所表达的SCF[27]。c-kit原癌基因受体与SCF进行二聚化,活化了多条下游信号通路,其中有磷脂肌醇3激酶(PI3K)-蛋白激酶B(Akt)-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通路、大鼠肉瘤(Ras)/细胞外调节蛋白激酶(ERK)通路、磷脂酶C(PLC)通路等,通过调节细胞周期,促进细胞增殖、生长及凋亡等[28]。研究发现SCF/c-kit信号通路可能是调控ICC增殖和生存的重要机制[4, 29],在多种致病因素共同作用下,c-kit或SCF的基因位点突变,SCF/c-kit信号传导途径受损,对ICC的增殖、分化产生一定干扰,使其慢波节律发生变化,平滑肌收缩减慢,肠蠕动减弱。有研究发现利用中和性抗体阻断c-kit单克隆抗体(ACK2)后,ICC受到严重损害,几乎消失,同时伴有胃肠道慢波丢失。相继给予外源性SCF刺激,7 d后c-kit细胞数量、c-kit mRNA及蛋白含量均呈现升高迹象,慢波也得到显著改善,表明SCF/c-kit信号传导途径在ICC生长、分化及增殖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2, 30]。郑舒泽等[31]运用首荟通便胶囊对盐酸洛哌丁胺所致的STC小鼠进行研究,结果显示首荟通便胶囊能够通过恢复SCF/c-Kit信号通路,促进ICC增殖,提高肠道神经传递能力,改善肠道动力。
3.2 PI3K/Akt信号通路PI3K/Akt信号通路是SCF/c-kit下游信号通路之一,被不同的理化因子刺激,活化不同的信号传导通路,参与了细胞生长、增殖、分化、存活和代谢等信号的相关传导[32-33]。SCF/c-kit通过激活PI3K信号通路(PI3K→Akt→mTOR→P70S6K→CyclinD3→Rbp42/p94)完成DNA合成信号的传导,致使细胞周期由G1期向S期转变,从而介导细胞增殖。在枳术丸汤剂含药血清的机制研究过程中,采用大鼠血清细胞进行体外实验检测,添加不同浓度的PI3K/Akt抑制剂进行干预,实验结果发现ICC细胞增殖与PI3K/Akt信号通路密切相关,推测其机制可能与作用于PI3K、Akt信号通路,提高PI3K及Akt的表达有关[32]。
3.3 其他信号通路除上述信号通路外,已有研究表明体外外源应用5-羟色胺(5-HT)诱导ICC数目增长,5-HT2B受体在ICC中表达,5-HT2B受体的活化推进ICC增殖[34]。腾广飞等[35]运用枳术丸及其拆方干预STC大鼠,结果发现其通过上调X连锁凋亡抑制蛋白(XIAP)和增殖细胞核抗原(PCNA)蛋白的表达量来反映ICC的凋亡与增殖。PLC-γ通过调控ICC细胞内的Ca2+信号通路,参与组织细胞的增殖、分化、凋亡等生物学过程,在调控细胞迁移、参与胚胎发育、参与免疫细胞调节方面均具有重要作用[36]。除此之外,副干酪乳杆菌LPC-F还可能通过改变肠道菌群结构,间接促进ICC增殖,改善肠蠕动,减轻便秘[37]。
4 中医药对ICC增殖的治疗作用针对STC的治疗,西医常采用口服泻剂、微生物制剂或灌肠等手段,如硫酸镁、比沙可啶等[38-39],短期虽有疗效,但长期服用易产生药物依赖性,甚至导致电解质紊乱、酸碱失衡等不良反应,对患者造成身心和经济的双重压力[40]。中医药立足整体,运用单味中药、复方和针灸、推拿等疗法,辨证论治,疗效显著。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从多个角度再次验证了中医药治疗STC的作用机制。
4.1 单味中药及药对白术属于补虚类中药,具有健脾益气、燥湿利水作用,其含有丰富的苍术酮、白术内酯等挥发油类、白术多糖等多糖类以及氨基酸等多种有效成分[41-42],主要通过调节水与电解质之间的平衡,恢复肠道功能。另一方面通过修复损伤的胃肠道黏膜,恢复胃肠道蠕动功能,维持肠道微生态平衡[43],其常用于治疗消化道疾病。陈容[2]以盐酸吗啡诱导的大鼠为便秘模型开展相关研究,结果发现白术破壁饮片通过调节SCF/c-kit信号通路,进而提高ICC的表达量,促进肠道蠕动,缓解STC小鼠症状。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白术-枳实药对在提高胃肠道运动方面的作用效果明显优于单味药[15]。宗阳等[44]对KEGG通路进行分析,发现白术-枳实药对可以通过调节EB病毒感染通路、病毒致癌作用通路、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通路等多个通路及靶点治疗STC,开辟了治疗STC的新途径。肉苁蓉富含松果菊苷,具有通腑而不伤正气的特点,适合身体虚弱及老年人群的便秘治疗[45-46]。Yan等[47]研究发现肉苁蓉提取物通过PI3K/SCF/c-kit信号通路增加ICC数量,促进结肠慢波产生,增加平滑肌收缩活力,改善ICC功能,调节神经递质,从而达到治疗和预防STC的效果。苦杏仁中含有丰富的油脂,性质润滑[48],常用来治疗大便秘结、老年便秘、产后便秘等。徐立宇等[49]通过对60只复方苯乙哌啶便秘模型大鼠进行研究,发现苦杏仁能够提高SCF、c-kit蛋白及间隙连接蛋白43(Cx43)mRNA的表达水平,增加老年STC大鼠结肠ICC数量,恢复结肠细胞间的缝隙连接作用,增强平滑肌收缩力量,从而缓解便秘。
4.2 中药复方 4.2.1 从气论治气乃人之根本,人体的生理、病理与气的运动变化和盛衰存亡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而气的变化与肺、肝、脾等脏腑的变化密切相关,气虚、气滞则大肠传导失职,形成便秘,故临床对于STC患者应从益气行气角度进行治疗。王建民等[25]采用补气益脾法,运用益气健脾通便方干预STC大鼠,实验结果显示结肠组织内ICC数量上调,SCF/c-kit信号通路得到修复。王文凤等[33]、滕广飞等[35]、王伟松等[36]研究发现枳术丸可以通过激活PI3K/Akt信号通路,提高PI3K和Akt的表达能力,增加PCNA蛋白和XIAP的表达量,上调脾虚型便秘小鼠结肠组织中PLC-γ的表达水平,提高c-kit的表达量,多途径共同促进ICC增殖,提高肠道的运输能力,推进粪便排出。本方白术、枳实合用,寓消于补之中,共奏行气健脾之功。
4.2.2 从血论治血液具有滋润作用,津血同源,若血虚则津亏肠失滋养,粪便干结难出,故临床常采用养血润燥法治疗便秘。朱飞叶等[50]选用养血滋阴法,观察芍药甘草汤对STC模型大鼠结肠SCF和c-kit的作用,结果显示芍药甘草汤可以改善大鼠结肠动力,通过调节SCF/c-kit信号通路,促进ICC的生长发育、增殖和修复,调节平滑肌的收缩节律,从而改善STC症状。方中白芍养血敛阴,甘草益脾补气,两药合用,酸甘化阴,养血润肠。陈萌等[51]发现化瘀通便汤通过修复ICC细胞超微结构,增加ICC细胞数量,改善肠道传输功能,方中当归、生地黄、麦冬合用为君,活血滋阴,润肠通便;白术与半夏相伍,健脾燥湿,益气散结;陈皮、柴胡、赤芍、川芎等药合用补血活血,行气通便,润肠与生津并举,祛瘀而不伤正,大便得畅。
4.2.3 从阴论治阴液有濡润和滋养全身作用,若素体阴虚,阴亏液涸,大肠失于濡养,无水行舟,可引发便秘。对于阴虚型便秘患者,治疗多采用滋阴润燥法。郑舒泽等[31]将50只小鼠随机分组,空白组和模型组给予蒸馏水灌胃,治疗各组给予不同剂量首荟通便胶囊提取物灌胃14 d,发现SCF/c-kit细胞信号通路被激活,ICC出现增殖,小鼠肠道运动能力增强,肠道传输功能得到改善。本方从养阴益气着手,补泻兼施,通过调节胃肠道功能来缓解便秘。刘珊[52]采用滋阴行气法,使用养阴通秘胶囊治疗STC模型大鼠,结果显示养阴通秘胶囊可以上调c-kit和SCF蛋白表达水平,促进ICC增殖、修复,改善肠道平滑肌收缩功能,具有治疗STC的发展潜力。方中黑芝麻养血润燥,玄参滋阴泻火,配伍当归、苦杏仁、桃仁等中药,共同发挥养阴润燥、行气通便之效。
4.2.4 从阳论治阳气亏虚,肠道失于温煦,阴寒内结,大肠传送无力,则大便秘结不行。对于阳虚型便秘患者,治疗多采用温里散寒之法。顾尽晖等[53]选取120只大鼠,随机分组,运用济川煎熬煮水煎液,按照高、中、低剂量连续灌胃30 d,结果表明高、中、低剂量组STC大鼠结肠神经递质含量及ICC数量增加,胃肠平滑肌蠕动增加,便秘得到缓解。方中肉苁蓉温肾通便,当归、牛膝活血润肠,再加枳壳、升麻宽肠升阳,诸药合用,共同发挥温肾通便之效。王吉侯等[54]根据临床经验,采用温阳补虚法,运用扶阳通便汤干预STC大鼠,结果表明扶阳通便汤可以提高结肠ICC的表达水平,促进小鼠肠蠕动功能改善,从而改善便秘。本方由回阳饮化裁加肉苁蓉、肉桂,配合黄芪、白术等中药益气扶阳,促进粪便排出。
4.3 针灸、推拿治疗中医针灸、推拿疗法通过辨证取穴有效地促进患者胃肠蠕动,减轻便秘症状,在治疗的同时降低了药物的不良反应,具有较高的安全性,缩短诊治时间,见效快。张一凌[55]运用洛哌丁建立便秘大鼠模型,分别给予耳针电刺激和假性电刺激,观察大鼠结肠ICC的变化情况,结果显示耳针电刺激能够提高便秘大鼠胃肠道ICC的表达水平。针刺疗法通过对穴位进行刺激,缓解胃肠功能紊乱,促进排便。谢振年等[56]通过对天枢、气海等穴位强化埋线,探究其对STC直肠组织中ICC细胞和神经元的调节作用,结果发现穴位强化埋线可以提高STC患者ICC数量,使其形态及功能趋向正常。曲萌[28]通过按揉中焦阑门、建里穴,探讨其对胃肠动力的影响及机制,结果表明按揉中焦穴位可以增加ICC数量,加速ICC结构修复。推拿手法通过对腹部进行点按,促进肠道蠕动,加快大便排泄。
5 结语作为消化道的起搏细胞,ICC的异常变化是STC的重要发病机制,而中医药通过调节ICC增殖、自噬和凋亡,进而达到防治STC的目的。近年来,中医药对ICC增殖的影响研究较多,进一步从多个角度对STC的病理机制及治疗靶点进行了认识,但其相关信号通路的确切作用机制研究尚不成熟,研究多集中在某条信号通路上的单个特异性结合蛋白,而缺乏同时对多条信号通路功能整体性方面的研究。期待在今后的研究中,学者们能够更进一步地推进中医药发展,为临床治疗STC提供新的借鉴与参考。
[1] |
FOONG D, ZHOU J, ZARROUK A, et al. Understanding the biology of human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gastrointestinal motilit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020, 21(12): 40-45. |
[2] |
陈容. 白术破壁饮片治疗小鼠慢传输型便秘的实验研究[D]. 遵义: 遵义医科大学, 2021.
|
[3] |
姜洪宇, 陈萌, 于永铎. 中医药调控慢传输型便秘Cajal间质细胞表达研究进展[J]. 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2, 24(11): 118-122. |
[4] |
ZHENG H, LIU Y J, CHEN Z C, et al. miR-222 regulates cell growth, apoptosis, and autophagy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solated from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rats by targeting c-kit[J]. Official Journal of the Indian Society of Gastroenterology, 2021, 40(2): 198-208. DOI:10.1007/s12664-020-01143-7 |
[5] |
AL-SHBOUL O A. The importance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the gastrointestinal tract[J]. Official Journal of the Saudi Gastroenterology Association, 2013, 19(1): 3-15. DOI:10.4103/1319-3767.105909 |
[6] |
ZHOU J, O'CONNOR M D, HO V. The potential for gut organoid derived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replacement therap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017, 18(10): 20-29. |
[7] |
朱佳慧, 钱阳阳, 廖专. 肠道Cajal间质细胞与慢性便秘发生和治疗的关系[J]. 中国病理生理杂志, 2021, 37(8): 1531-1536. DOI:10.3969/j.issn.1000-4718.2021.08.026 |
[8] |
HANANI M, FARRUGIA G, KOMURO T. Intercellular coupling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the digestive tract[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Cytology, 2005, 242(3): 249-282. |
[9] |
KISHI K, KAMIZAKI M, KAJI N, et al.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s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and gastrointestinal transit in vivo[J]. Frontiers in Pharmacology, 2020, 11(2): 587-597. |
[10] |
DRUMM B T, HENNIG G W, BATTERSBY M J, et al. Clustering of Ca2+ transients in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defines slow wave duration[J]. The Journal of General Physiology, 2017, 149(7): 703-725. DOI:10.1085/jgp.201711771 |
[11] |
ZHENG H F, DRUMM B T, EARLEY S, et al. SOCE mediated by STIM and Orai is essential for pacemaker activity in the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the gastrointestinal tract[J]. Science Signaling, 2018, 11(34): 918-926. |
[12] |
THYS A, VANDENBERGHE P, HAGUE P, et al. Hyperplasia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sprouty homolog 4 deficient mice[J]. PLoS One, 2015, 10(4): 124-128. |
[13] |
宋妮娜, 许文燮. 胃肠平滑肌运动单位SIP合胞体的生理与病理生理学意义[J]. 生理学报, 2016, 68(5): 621-627. |
[14] |
LU C, HUANG X, LU H L, et al. Different distributions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and 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receptor-α positive cells in colonic smooth muscle cell/interstitial cell of Cajal/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receptor-α positive cell syncytium in mice[J]. World Journal of Gastroenterology, 2018, 24(44): 4989-5004. DOI:10.3748/wjg.v24.i44.4989 |
[15] |
张陆昕, 易顺, 曾植唯, 等. 中医药调节Cajal间质细胞治疗慢性传输型便秘的研究进展[J]. 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 2022, 24(6): 2230-2235. |
[16] |
丁一宁, 于飞. 中药调节肠道微生态治疗慢传输型便秘的研究进展[J]. 中华中医药学刊, 2022, 40(10): 206-209. |
[17] |
王晓晓, 刘佃温, 卢玉阳, 等. 慢传输型便秘的治疗现状及展望[J]. 实用中医内科杂志, 2022, 36(12): 73-76. |
[18] |
闫英睿, 孙紫薇, 韩璐瑶. 从天干与脏腑功能关系探讨"金水相生"理论[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23, 38(4): 1499-1502. |
[19] |
杨漾, 钟园园, 苏畅, 等. 基于阴阳理论探讨中医药干预铁死亡的研究进展[J]. 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 2022, 28(11): 227-237. |
[20] |
陆乾人, 周庆华, 顾翔华, 等. 用阴阳理论来探析细胞凋亡中医药调控机制的实质[J]. 陕西中医, 2011, 32(5): 574-578. DOI:10.3969/j.issn.1000-7369.2011.05.038 |
[21] |
孔競谊. 硝菔通结方促进慢传输型便秘大鼠肠神经系统网络结构修复的实验研究[D].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9.
|
[22] |
王文凤, 刘富林, 夏旭婷, 等. 枳术丸解析及其加减方的临床运用[J]. 中医药导报, 2018, 24(15): 100-102. |
[23] |
满如, 于永铎, 陈萌, 等. 化瘀通便汤调节STC大鼠结肠Cajal间质细胞自噬相关蛋白表达的实验研究[J]. 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2, 24(6): 23-28. |
[24] |
于鲲鹏, 于永铎, 陈萌, 等. 基于络病讨论"久病瘀毒损络"所致慢传输型便秘发病机制[J].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 2023, 32(4): 538-542. DOI:10.3969/j.issn.1008-8849.2023.04.021 |
[25] |
王建民, 李明, 唐冉, 等. 益气健脾通便方对慢传型便秘大鼠结肠组织ICC及SCF/c-kit信号通路的影响[J]. 中华中医药学刊, 2019, 37(1): 154-158, 262. |
[26] |
王淼, 王慧静, 魏薇, 等. 慢传输型便秘的病理生理机制研究进展[J]. 中日友好医院学报, 2020, 34(4): 239-241. DOI:10.3969/j.issn.1001-0025.2020.04.014 |
[27] |
常宗宏, 邓尚新, 杨娟, 等. Cajal间质细胞在胃肠动力障碍性疾病中的研究[J]. 胃肠病学和肝病学杂志, 2019, 28(4): 387-390. |
[28] |
曲萌. 基于SCF/c-kit调控ICC数量研究拨揉中焦穴位调节胃动力的机制[D]. 北京: 北京中医药大学, 2021.
|
[29] |
YIN J Q, LIANG Y C, WANG D L, et al. Naringenin induces laxative effects by upregulating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c-Kit and SCF, as well as those of aquaporin 3 in mice with loperamide-induced constipation[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Medicine, 2018, 41(2): 649-658. |
[30] |
吴容. 便塞通合剂对慢传输型便秘大鼠结肠SCF/c-Kit信号通路和肠肌电活动的影响[D]. 南充: 川北医学院, 2020.
|
[31] |
郑舒泽, 郭强, 张贵民, 等. 首荟通便胶囊对慢传输型便秘模型小鼠的治疗作用及机制研究[J]. 中国中药杂志, 2021, 46(3): 520-525. |
[32] |
施敏, 刘富林, 涂琴蓉, 等. 枳术丸汤剂含药血清对大鼠结肠Cajal间质细胞增殖及PI3K/Akt信号通路的影响[J]. 中成药, 2022, 44(4): 1267-1271. |
[33] |
王文凤, 刘富林, 夏旭婷, 等. 枳术丸对脾虚证慢传输型便秘小鼠结肠PI3K、AKT表达的影响[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20, 35(6): 2824-2828. |
[34] |
WOUTERS M M, GIBBONS S J, ROEDER J L, et al. Exogenous serotonin regulates proliferation of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 in mouse jejunum through 5-HT2B receptors[J]. Gastroenterology, 2007, 133(3): 897-906. DOI:10.1053/j.gastro.2007.06.017 |
[35] |
滕广飞, 刘富林, 夏旭婷, 等. 枳术丸水煎液及其拆方含药血清对大鼠结肠Cajal间质细胞增殖和凋亡的影响[J]. 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 2020, 26(19): 120-126. |
[36] |
王伟松, 夏旭婷, 刘富林, 等. 枳术丸对脾虚证慢传输型便秘小鼠肠道运动及PLC-γ1/PLC-γ2信号通路的影响[J]. 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 2019, 25(10): 8-14. |
[37] |
王琳琳, 杨树荣, 王嘉良, 等. 副干酪乳杆菌LPC-F通过促进Cajal间质细胞增殖缓解便秘[J]. 食品与发酵工业, 2022, 48(4): 1-9. |
[38] |
刘莉莎, 贺俊, 何德才. 李东垣《脾胃论》治疗便秘的思想及用药探析[J]. 中国肛肠病杂志, 2023, 43(9): 75-77. |
[39] |
孟萍, 尹建康, 高晓静, 等. 白术对慢传输型便秘大鼠结肠组织Cajal间质细胞的影响[J]. 中医研究, 2012, 25(9): 58-60. |
[40] |
刘萍. 增水行舟法治疗急性缺血性脑卒中后便秘的临床疗效观察[D].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21.
|
[41] |
贾梦鑫, 于猛, 秦玲玲, 等. 生白术多糖对洛哌丁胺诱导大鼠便秘的改善作用研究[J]. 中草药, 2022, 53(24): 7808-7815. |
[42] |
肖金银, 林仁敬, 罗雯鹏, 等. 白术七物颗粒对慢传输型便秘小鼠肠道运动、Cajal间质细胞、c-Kit表达及肠道菌群的影响[J]. 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2023, 30(5): 83-90. |
[43] |
许戈林, 李严生. 袁占盈应用白术治疗便秘经验[J]. 中医学报, 2023, 38(2): 341-344. |
[44] |
宗阳, 孙明明, 乐音子, 等. 基于网络药理学探讨白术-枳实药对治疗慢性传输型便秘的作用机制[J]. 中国药房, 2018, 29(13): 1798-1802. |
[45] |
范亚楠, 王佳, 贾天柱, 等. 肉苁蓉不同提取部位对便秘大鼠通便作用的影响[J]. 中国医院药学杂志, 2017, 37(13): 1256-1258. |
[46] |
高金龙. 肉苁蓉对功能性便秘大鼠Cajal间质细胞的影响[D]. 长沙: 湖南中医药大学, 2020.
|
[47] |
YAN S, YUE Y Z, WANG X P, et al. Aqueous extracts of Herba cistanche promoted intestinal motility in loperamide-induced constipation rats by ameliorating the 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J]. Evidence-Based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 2017, 20(17): 623-634. |
[48] |
范从畑, 汤景杰, 丁晓红. 从"肺与大肠相表里"论治慢传输型便秘[J]. 河南中医, 2021, 41(5): 688-691. |
[49] |
徐立宇, 陈新宇. 苦杏仁对老年慢传输型便秘大鼠结肠组织干细胞因子、酪氨酸激酶受体、间隙连接蛋白43表达的影响[J]. 中华老年病研究电子杂志, 2020, 7(2): 22-25. |
[50] |
朱飞叶, 谢冠群, 徐珊. 芍药甘草汤对慢传输型便秘大鼠SCF/c-kit信号途径的影响[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16, 31(6): 2331-2333. |
[51] |
陈萌, 于永铎, 张斯瑶, 等. 化瘀通便汤对慢传输型便秘大鼠结肠Cajal间质细胞及相关蛋白表达调节作用的实验研究[J]. 时珍国医国药, 2022, 33(5): 1056-1059. |
[52] |
刘珊. 养阴通秘胶囊对小鼠气阴血虚便秘模型的缓解作用及机制研究[D]. 长春: 吉林大学, 2019.
|
[53] |
顾尽晖, 何羽, 汤灵娇, 等. 济川煎对结肠慢传输型便秘模型大鼠血浆SP、肠组织ICC与肠推动力等因素影响的研究[J]. 北京中医药, 2018, 37(5): 410-414. |
[54] |
王吉侯, 吴礼龙, 吴琼珍, 等. 扶阳通便汤对慢传输型便秘小鼠结肠SP与ICC表达的实验研究[J]. 临床医药文献电子杂志, 2019, 6(12): 23-25. |
[55] |
张一凌. 耳针电刺激治疗阿片类药物诱导的大鼠便秘及脑-肠轴相关机制研究[D]. 北京: 北京中医药大学, 2021.
|
[56] |
谢振年, 安晓静, 杨斌, 等. 穴位强化埋线疗法对STC患者直肠组织中ICC和神经元细胞的调节[J]. 世界中医药, 2020, 15(19): 2973-29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