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健康状态，世界卫生组织（WHO）指出亚健康状态是指处于健康与疾病之间的一种状态，又称为“第三状态”“潜病态”等^[1-2]。而中医现代化科技发展战略研究课题组对于亚健康状态的定义为：“亚健康状态”是介于健康和疾病中间的“半健康状态”，主要表现为活力降低、功能和适应能力减退的症状^[3]。当人体处于亚健康状态时，虽无明显器质性病变，但机体已出现可感知的不适症状^[4]。若不及时加以干预，终将发展为疾病。

随着生活模式和医学模式的转变，人们对于亚健康的重视程度也愈发突出。中医虽无亚健康这一名词，但其亦属治未病范畴，且早在《黄帝内经》中已对其记载^[5]。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施治对于亚健康治疗尤其特有优势^[6]。在机体初感不适之时，即采用中药调理^[7]、针灸^[8]、推拿^[9]等措施，使机体恢复阴阳平衡的状态，防止其向疾病发展。为了解亚健康中医临床试验研究现状，为今后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试验提供方向，现对国内公开发表的文献进行定性系统综述分析。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纳入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维普及万方数据库。

1.2 检索策略

对于三大数据库进行主题词检索，检索词为“中医”“亚健康”，检索式为“中医”AND“亚健康”，检索时间为2011—2019年。

1.3 文献纳入标准

研究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对照试验的期刊论文、会议论文及学术论文；若雷同内容且经判定为同一研究者，选择资料最完整的文献纳入。

1.4 文献排除标准

综述类文章、科普类文章、文摘类文章；主要研究内容未涉及到亚健康状态临床对照试验的文献；涉及到动物试验的文献；不能获得完整内容的文献。

1.5 分析方法

应用Note Express3.2.0对三大数据库进行文献检索，对于检索到的文献进行查重，结合人工阅读的方式根据文章的题目、作者、研究方法、干预措施进行分类。根据普莱斯定律分析是否形成核心作者和核心期刊。运用Bicomb 2.0、Ucinet6.0、SPSS19.0等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1.6 质量控制

4名专业的人员通过特定培训，根据统一的纳入和排除标准，结合逐篇阅读的形式独立完成筛选和信息提取的工作，资料分析过程严格按照相应的统计流程。

2 结果 2.1 检索结果

中国知网数据库检索文献1 450篇，万方数据库2 243篇，维普数据库596篇，共计4 289篇。查重排除675篇，根据文章纳入和排除标准，排除与文章不符的文章，最后纳入文章141篇。其中期刊论文96篇，学位论文36篇，会议论文9篇。见图 1。

2.2 年代分布

2011年发文量最高达26篇，出现一个小高峰，之后研究关注度一直处于下降趋势，虽在2017年发文量有所上升，达到另一个小高峰，但总体来看近年来发文量呈下降趋势，说明近期中医亚健康临床试验的研究热度有所下降。见图 2。

2.3 文献期刊分布情况

中医亚健康的临床试验研究相关期刊论文共67种96篇，载文3篇以上的期刊共6种，其中《中医临床研究》载文量最多7篇，根据普赖斯定律^[10]，“核心期刊”最低文献量m=1.98，取整为2，载文量2篇及以上期刊14种，共载文43篇，占总文献的44.79% < 50%，说明尚未形成载录中医亚健康临床试验文献的“核心期刊”。文献期刊分布情况细节详见表 1。

2.4 核心作者发文情况分析

所纳入的141篇文献共涉及到340位作者，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有两位，分别是来自于贵州中医学院的杨序宏和温州市中医院的胡万华，各发表相关文章3篇，占总文献的2.13%。根据普赖斯定律^[10]，文章核心作者最低文献量m=1.30，取整为2，发文量为2篇及以上的作者共25人，累计发表文章共50篇，占总文献数的35.46% < 50%，说明尚未形成核心作者。发文量前10名的作者情况见表 2。

2.5 高频关键词分析

141篇文章提取348个关键词，累计词频581次，其中亚健康出现频次最高66次，占总次数的11.40%，出现频次前20位的关键词见下表 3，应用了Bicomb和UCINET6对其做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 3。

2.6 临床干预措施类型分析

在纳入的所有相关临床试验中共涉及到13种干预措施，排名前三位的依次是：中医药物干预法、中医综合疗法、中医推拿法。由此推断，在临床治疗过程中，中药干预已被患者广泛认可。13种临床干预措施见图 4，出现频次排前5的临床干预措施详见表 4。

2.7 受试人群类型分析

在纳入的文献中，共涉及到25种受试人群，其中单纯研究亚健康人群的有63篇文章，其余的则是研究了不同类型的亚健康人群，排名靠前的依次是：睡眠障碍型、疲劳型、躯体障碍型、阳虚体质型、心理障碍型，具体分析见表 4。

2.8 项目基金分析

据统计，有基金资助的文章共37篇，其中省级项目23项，国家级项目7项，市级及校级项目各3项，其他项目2项，市局级项目1项。其中受资助文章发文率为26.24%，省级基金项目居多，占基金总量的58.97%，其次为国家级、市级和校级，分别占17.95%、7.69%和7.69%。基金资助情况见图 5。

2.9 研究方法分析

研究将纳入的中医临床干预试验初步分为两种，分别为随机对照试验和非随机对照试验。其中有111篇文章用到随机对照试验（RCT），占总研究方法的78.72%，这111篇文章中又有36篇提到了随机方法，用到最多的为随机数字表分组方法，占总随机方法的77.78%。

2.10 样本量分析

样本量的大小影响试验的准确性，本文对各篇文献样本量进行了统计，样本量在99以内的文献最多，以62篇位居榜首，其次是199-100，见表 5。

2.11 第一作者地域分析

纳入的141篇文章共涉及136位第一作者和26个省，发文量前3位的省分别是：广东省、山东省、河北省，三省发文量分别占总数的16.31%、8.51%、7.09%。可见，对于亚健康的重视程度，并没有明显地域差异。所有省份具体发文量排名见表 6。

2.12 结局指标分析

经统计，纳入的文献中，最常用的结局指标为有效率，占总指标的29.75%，位居首位，其次为中医症候积分表，占总指标的7.52%，亚健康状态评价问卷及各实验室指标及二者数量相同，位居第三位，占总指标的5.73%。排名前十五位的常用结局指标详见表 7。

3 讨论

中医临床试验有利于找出预防甚至治疗亚健康状态的方式，文章运用文献计量学^[11]和社会网络分析^[12]的方法对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试验研究的文献进行分析，意在找出近年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试验研究方向、常见的干预措施及研究热点，望日后能提供合理的干预措施来预防亚健康状态的形成，并促进临床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3.1 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

文章共提取348个关键词，词频为581，截取词频前20位的关键词对其进行社会网络分析，社会网络分析法^[13]目前已经比较成熟，可以从多角度对研究内容进行分析，从本文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可以看出，亚健康一词处于较为中心位置，且与其他词关联性较强，与之关联性较强的词分别有：亚健康状态、临床疗效、中医辨证等词。由图可以看出亚健康、亚健康临床状态、中医药疗法是人们关注的热点话题。但对于亚健康的具体分型关注得并不多，在今后的临床研究中可以着重关注以不同的亚健康分型^[14]来制定干预措施，从而促进中医亚健康临床研究的发展，进一步防治亚健康状态的产生。

3.2 样本量的选择及试验研究方法仍需完善

样本的概率分析是数理统计研究的基本问题，主要包括参数估计、假设检验等^[15]，样本量的大小会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从本文结果来看，样本量大于600的仅有一篇文献，占文献总量的0.79%，而多数文献的样本量集中在1—99这个范围，虽对于小样本并无明确规定，但样本量过小会造成所得指标不稳定，在估算总体参数时还要受制于总体变异性，为了保证实验准确性，建议使用大样本量进行实验。纳入的文献中78.72%的文献采用了RCT是临床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1种标准的设计方法，它具有科学性和严谨性，能有效的避免临床研究中的一些混杂干扰，减少实验的误差和偏倚^[16-17]。随机化方法^[18-20]是随机对照试验中的一种常见方法，也是随机对照试验的基本原则，能更好的处理干扰因素，有效避免主观偏倚，确保组间差异是因为研究因素造成，减少实验偏倚。从研究统计的数据来看，也仅有32.43%的文章提到了具体的随机化的方法，使得文章的可信度不高。为了保证实验的准确性及结局的可靠性，在此提倡在临床试验开始前做好随机化方案。

3.3 亚健康状态临床对照试验需深入研究

根据普赖斯定律，文章纳入的文献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和“核心期刊”，且近几年的年发文量明显呈下降趋势；从项目基金来看，141篇文章，只有37篇有基金资助，且以省级项目居多，说明社会各界对此项目研究的关注度降低；但从临床试验结局指标分析，141篇文献共提及了38种指标，覆盖面较广，说明已有成熟的临床试验体系。且随着社会发展，亚健康人群日益增多，中医亚健康学正符合“健康中国”的战略要求，而大健康产业的热浪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在健康中国的大背景下，加强对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对照试验的研究也与健康中国的政策相符^[21]。由此看出，今后应提高对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对照试验研究的关注度。

目前，亚健康是社会普遍存在的一类健康问题，该问题不仅损害人们的身体健康，亦会阻碍社会经济的发展，加上人们对健康观念的不断深化，因而如何改善亚健康人群身体状态是目前医务工作者研究的重点方向^[22]，而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试验可为医务工作提供方向。且通过文章研究数据来看，中医亚健康临床试验研究涉及地域较为广泛，并不存在南北差异问题，全国对此都比较重视，由此可见，加强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试验研究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顺应“健康中国”的时代潮流，着力于发展亚健康状态中医临床对照试验研究，将会为医疗卫生保健提供参考，对于更有效地促进人群健康具有重要意义。以期为后续能找到亚健康状态有效的中医干预措施奠定理论基础，更好的来保障全民健康^[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