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唐若水, 乔路阳, 张林
- TANG Ruoshui, QIAO Luyang, ZHANG Lin
- 归经的历史沿革与研究现状
-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on meridian tropism
- 天津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5, 44(1): 91-96
-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2025, 44(1): 91-96
- http://dx.doi.org/10.11656/j.issn.1673-9043.2025.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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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24-08-08
中药药性理论是中医重要的理论之一,也是中医现代化的关键一步,而归经理论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几乎伴随了中医整个发展过程。归经理论起源于《黄帝内经》,零散记载于《神农本草经》,于唐宋本草学中潜移默化地发展,成熟于金元诸家著作,至明清时期不断完善[1]。归经理论阐述了药物对机体某些部位的选择性作用,即某种药物对某些脏腑、经络具有特殊的亲和作用,因而对这些部位的病变起着主要或特殊的治疗作用,反映了药物的药效所在[2]。用现代科学技术阐释归经的科学意义与内涵,对阐释中医药发挥疗效的作用机制具有重要意义[3]。本研究对归经理论的历史沿革与当代研究进展进行梳理,以期为归经理论的研究提供借鉴,促进中医理论发展。
1 归经理论的历史沿革欲研究归经理论,首先应对其历史沿革具有清晰的认识。中药的归经理论经历了漫长的从起源到形成、发展、完善的过程[4]。
1.1 汉唐时期——中药归经理论的萌芽时期这一时期被认为是中医理论的奠基时期[5],中医基础理论的奠基之作《黄帝内经》、第一部辨证论治的临床专著《伤寒杂病论》及第一部本草学专著《神农本草经》均成书于这一时期,而归经理论亦肇始于本时期。
《黄帝内经》将世间万物以五行为纲进行分类,其中就包括五味与五脏的对应关系,《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指出“东方生风……在脏为肝……在味为酸;南方生热……在脏为心……在味为苦;中央生湿……在脏为脾……在味为甘;西方生燥……在脏为肺……在味为辛;北方生寒……在脏为肾……在味为咸”,《素问·宣明五气》亦言“酸入肝,辛入肺,苦入心,咸入骨,甘入脾”[6],指出了五味对五脏的选择性作用,开创了以中药之味决定其归属脏腑的分类方法。另外,《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论的“病机十九条”,其中有5条直接对应五脏,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6]等,后世医家根据中药对这些疾病的治疗作用判断中药归经[7],如缪希雍认为菊花“专制风木,故为祛风之要药”,能够“主风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皮肤死肌,恶风湿痹”,这是因为“诸风掉眩,皆属肝木,风药先入肝,肝开窍于目”[8],即根据菊花的主治病症及这些病症与肝的对应关系论证菊花归属于肝经。这表明病机十九条对部分病位较为明确的疾病和症状进行了归类,为从病位推证药物归经奠定了理论基础[9]。可见,《黄帝内经》虽未明言归经,却是归经理论的重要源头。
《神农本草经》作为中医第一部本草专著,虽亦未明确包含归经理论,但其论述中药功效时多有对作用部位的描述,如栀子主“胃中热气”、大黄可“荡涤肠胃”[10]。可见,自本草奠基起,虽然未明确提出归经之说,但对中药的重点作用部位已有认识和探讨。
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经过钱超尘等考证,被认为最有可能系南北朝时期著名医家陶弘景所著[11]。该书按照中药五味列出“诸药之精”25种,如“味辛皆属木,桂为之主,椒为火,姜为土,细辛为金,附子为水”[12],并以中药之五味为依据进行组方,在《黄帝内经》五味入五脏的基础上又有发展。
陶弘景所著另一部医书《名医别录》则更加明确地提出了中药功效的定位,如“韭,归心,安五脏”[13],较《神农本草经》对定位的笼统概括更加具体。
至唐代,归经理论主要沿袭了前代论述,并未见明显进展。
1.2 宋代——归经理论的发展时期在宋代,药物对脏腑经络作用的选择性逐渐受到重视,且开始与临床用药结合起来。宋代《太平圣惠方·卷第二》中明确列出了肝脏用药、心脏用药、脾脏用药、肺脏用药、肾脏用药,如玄参、决明子治肝,丹参、远志治心,人参、黄芪治脾,百合、桔梗治肺,肉苁蓉、巴戟天治肾等[14],为归经学说提供了更有力的理论依据。寇宗奭在《本草衍义》中论述泽泻时提到“张仲景八味丸用之者,亦不过引接桂附等归就肾经,别无他意”[15],首次出现了“归经”的说法,对后世“归经”一词的正式提出具有重要影响。这一时期的《本草图经》则可能是最早使用脏腑辨证的著作,其记载瞿麦“通心经,利小便最要”、紫苏“其茎并叶,通心经,益脾胃”[16],已经出现了当今归经学说的雏形。
1.3 金元时期——归经理论的成熟时期金元时期中医理论快速发展,各家学说也在此期逐渐形成,故有“医之门户分于金元”[17]之说,归经理论也成熟于这一时期。
张元素最早系统地归纳出归经理论,他系统地总结了脏腑辨证,并完善了“药物→干预疾病→脏腑定位→药物归经”的药物归经逻辑论证体系[18],最典型的是对“去脏腑之火”药物的归纳,如黄芩去肺火、黄连去肝火、知母去肾火等。他还首创引经报使之说,在《医学启源》中写道“太阳经,羌活;在下者黄檗,小肠、膀胱也。少阳经,柴胡;在下者青皮,胆、三焦也”“头痛须用川芎,如不愈,各加引经药”等,称羌活、黄柏、柴胡、青皮、升麻等引经药为“十二经之的药”[19],将各经的引经药命名为“的药”。这一名称虽然未能流传下来,但他的论述也进一步促进了归经理论与临床用药的结合,对归经理论的促进作用颇大[20]。至王好古《汤液本草》,在中药条目中将归经与四气、五味、毒性等条目并列[21],如防风“纯阳,性温,味甘、辛。无毒。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乃二经行经之药,太阳经本经药”[22],标志着归经理论的成熟与确立。
1.4 明清时期——归经理论的完善时期明清时期,归经理论得到了进一步完善。这一时期杰出的药学家李时珍在论述中药归经的基础上,又将脏腑、经络、五官七窍与之结合起来进行讨论,如海螵蛸主治“血枯血癜,经闭崩带,下痢疳疾,厥阴本病也;寒热疟疾,聋,瘿,少腹痛,阴痛,厥阴经病也;目翳流泪,厥阴窍病也”[23]。他还指出同一归经药物有气分与血分之别,如茺蔚子“味甘微辛,气温,阴中之阳,手足厥阴经药也。白花者入气分,紫花者入血分”[24],扩大了归经理论的范围。至清代沈金鳌《要药分剂》一书中,正式提出了“归经”一词,其每味药物条目下皆有“归经”一项,标志着归经理论的完善[25]。
2 归经理论的当代研究当代归经理论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传统中医的研究方法和现代实验的研究方法。
2.1 传统中医理论指导下的归经研究传统中医存在通过五味、五色、五气等性质判别归经的方法,因其准确率较低,不具备较高的可靠性,故在当代逐渐被摒弃。例如,按照五味与五脏的对应关系,辛味药物应当归属于肺经,但是实际上辛味药物大多不归肺经所属[26]。目前仍然存在的以传统中医理论为指导的归经研究主要是文献研究和与脉象对应的相关研究。
2.1.1 归经理论的文献研究目前中药归经的文献研究主要集中在归经理论的历史沿革考证方面,以此梳理归经理论的内涵,为当代研究中出现的问题提供解决思路。臧文华等[27]对“归经”的源流进行了考证,对规范用名、明确其在古代不同时期医籍中的用词具有积极意义。王瑾等[1]对归经理论的起源进行了探讨,指出中药归经理论的早期形态实际是一个认识复合体,是由《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论》和早期本草诸病通用药物等共同参与形成的多元建构和一源多歧的理论模式,而并非来源于单一的认知方法。陈勇等[28]分析了传统中医对归经的认知方式和过程,指出有些中药功效较多,因此从临床功效推证其归经也存在不断完善认知的过程。如对青蒿的认识,最早认为其能清暑热,则将其归为心经;后发现青蒿具有较好的截疟作用,因疟属少阳,言其归属于肝胆经;又发现青蒿可清虚热,故又称其归肾经。可见,归经并非一成不变,是能够随着对其功效认识的增多而增加的,应当使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历代医籍中对归经的论述,不可偏执于前人所言。
2.1.2 以中药对脉象的影响探究中药归经《素问·脉要精微论》有言“微妙在脉,不可不察”[6]。脉象是中医诊疗的重要依据,也是人体气血的外在表现,不同的脉象可以反映不同的生理或病理状态[29],因此可以通过对比服食中药前后的脉象变化了解中药对人体的作用部位与大致功效。张润杰[30]通过服食中药后脉象的变化认识中药,如服食黄连后右侧关脉明显“见空”,说明其能入胃经而清化之;又如服食熟地黄后左侧尺脉明显充实有力,说明其能入肾经而滋补之,这为归经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但需要注意的是,中药对人体的作用受到被试者自身身体状态的影响,为减少个体因素的影响,可以借鉴黄健[31]提出的“三三制”,即同一种药物至少重复3次试验,且最好是由不同的被试者在不同的环境下参与测试,若3次试验的结果呈现同一趋势,结论才具备较高的可信度。
2.2 现代实验方法指导下的归经研究通过现代实验研究归经理论是当下中药药性理论的研究热点,研究者从不同角度探讨归经的本质与内涵。
2.2.1 以中药药理作用探究中药归经不同的归经对应不同的病位和病症,因此可以通过探究中药药理作用探究其归经。喻琴等[32]通过实验证实阳起石、菟丝子和淫羊藿均具有促进黄体生成素、促卵泡素和雌二醇分泌的功效,符合“肾主生殖”理论,与传统理论将其归属于肾经的认识相符。雷羽[33]对205味常用中药的药理作用部位和功效进行了统计,发现作用于消化系统的药物主要归属于胃经,作用于呼吸系统的药物主要归属于肺经,佐证了药理作用部位和归经的关联。
2.2.2 以中药的有效成分和微量元素探究中药归经中药的有效成分和微量元素可能是中药起效的物质基础,故可以通过其在不同药物中的含量及在人体中的分布与代谢规律探究中药归经。
郭顺根等[34]观察了川芎的有效成分之一——川芎嗪在小鼠体内的分布情况,发现肝脏是其最敏感的靶器官,且其能在肝脏持续维持较高含量,这可能是川芎归属于肝经的缘由。修彦凤等[35]观察发现,给予补骨脂水煎液后,其有效成分补骨脂素和异补骨脂素在大鼠的肝、肾、肺皆有较多分布,可能与其归属于肝、肾、肺经相关。陆光伟[36]使用同位素示踪技术,统计了23味常用中药有效成分在人体中的分布情况,发现药物有效成分的脏腑分布与其归经所属脏腑一致或基本相符的占87%,说明中药有效成分在体内的分布与归经具有较强的相关性,可能是归经的机制之一。
马亚兵等[37]研究发现,归属于肝经的药物富含铁、铜、钛、硅等元素,这些元素的生物学效应与“肝藏血,开窍于目”基本一致。徐经采等[38]采用原子吸收光谱法观察了具有清肝明目、益肝明目、益精明目作用的中药,发现其铜、锌、锰含量普遍较高,可能是归属于肝经药物的物质基础。
2.2.3 以中药受体学说探究中药归经受体与药物结合后可以产生相应效应,且具有定位特性[3]。有研究者基于此认为中药归经理论与受体学说实质具有相似之处,关键都在于选择性,只是归经理论侧重宏观,而受体学说侧重微观。归经主要从药物特性角度出发,说明其对脏腑经络具有选择性能。而受体学说则是从人体组织器官的角度出发,说明其对药物具有特殊的敏感作用[39-40]。牛维等[41]实验证明鹿茸能够提高早期骨关节炎大鼠软骨组织中转化生长因子-β1、转化生长因子-β2基因和蛋白的表达量,且其表达量随时间延长而增强,与“肾主骨”理论相符,与鹿茸归肾经的传统认知也相符,说明中药归经可能是中药作用于特定受体而表现出药物对脏腑经络的选择性作用。
2.2.4 以环核苷酸变化探究中药归经研究表明,各脏器组织中环磷酸腺苷(cAMP)、环磷酸鸟苷(cGMP)的含量水平可以基本反映各相应脏器组织细胞功能的某一动态平衡状态。许多中药通过调节体内环核苷酸含量而发挥其靶向治疗作用,同时从环核苷酸的含量变化也可以观察到中药对机体的影响以及对疾病的疗效[42-43]。王树荣等[44]观察大鼠灌胃五味子、鱼腥草、汉防己后cAMP、cGMP的含量水平,发现其使环核苷酸含量出现显著变化的脏器与归经大致相符。武密山等[45]通过实验观察发现在灌胃给予地塞米松所致的骨质疏松大鼠补肾复方(六味地黄丸加淫羊藿等)后,大鼠cAMP与cGMP比值出现明显变化的脏器与补肾方药的传统归经认识基本相符,证明了病理状态下cAMP与cGMP比值与中药归经具有一定相关性。
2.2.5 以基因表达水平变化探究中药归经有学者认为可以通过药物对基因表达水平的调控作用阐明药物对特定脏器的治疗效果,这一过程与中医归经理论相似。黄颖等[46]通过实验观察发现桔梗能够使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大鼠肺组织的三叶因子3(TFF3)基因表达显著上升,而对脑、肠、心、肝、肾等组织的TFF3基因表达影响较小,对正常大鼠各组织TFF3基因表达影响亦不显著,提示了桔梗对病理状态下肺脏作用具有特异性,或许是归经的依据之一。武密山等[47-49]观察了补肾方药归经与实验性骨质疏松靶器官信号转导分子Smad2、Smad4和TGF-β1 mRNA基因表达的相关性,发现其能够促进靶器官骨组织上调Smad2、Smad4和TGF-β1 mRNA的表达,从而有效改善骨密度,契合了“肾主骨”的传统理论,也为其归经提供了依据。
2.2.6 以其他现代技术探究中药归经超分子化学、系统生物学、网络药理学、分子热力学技术等交叉学科和前沿技术可能有助于归经理论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超分子化学是近年来飞速发展的交叉学科,与材料科学、信息科学、生命科学等学科紧密相联。有学者基于此理论,认为中医自然观、整体观理论是多种弱分子间相互作用非共价键形成的超分子作用规律的概括,而不是现代药理研究所述的经典化学键构成的单成分药物作用的结果,中药与经络脏腑“印迹模板”自主选择是中药有效成分的物质基础[50-51]。范诗琪等[52]分析了归属于肝经药物的分子连接性指数,发现黄酮类、甾体类和萜类能够与肝经孔穴通道较好匹配,可能是归属于肝经中药的模板分子。廖琼等[53]基于超分子印迹模板自主识别理论进行实验,观察到猪的肝脏对茜草素的吸附性较腹部肌肉、腿部肌肉、肺、舌强,其肝脏对茜草素存在超分子印迹模板亲和作用,与茜草归属于肝经的传统认知相符。
系统生物学是研究一个生物系统中所有组成成分的构成及在特定条件下这些组分间的相互关系的科学,其认知特点是从“局部”走向“整体”,这与中医的整体观念具有相似之处[54-55]。滕杰等[56]应用系统生物学方法,从次生代谢物作用蛋白受体角度探索吴茱萸的归经,发现吴茱萸的次生代谢物及代谢产物的受体高度集中地分布于肝、肾和生殖器官中,这与吴茱萸归属于肝、肾经的循经解剖组织归位一致,说明了系统生物学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归经实质。
网络药理学运用高通量组学数据分析、计算机模拟及网络数据库检索等技术,揭示药物-基因-靶点-疾病相互作用的网络关系。通过网络关系预测药物的作用机制,其整体性、系统性和综合性的特点与中药多成分、多靶点、整体性的特色相似,故近年来广泛应用于中药研究领域[57]。王俊尧等[58]运用网络药理学方法研究了归属于肝经中药的活性靶点,发现其在精神和行为障碍疾病、血液及造血器官疾病方面分布较多,这与传统中医肝主情志、肝主藏血的认知一致。王俊尧[59]利用网络药理学方法系统分析了2015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收录的615味中药,发现了不同归经中药具有不同生物学基础,如归属于肝经的中药主要影响生物体的催化活性和抗氧化活性,归属于心、脾经的中药主要影响生物体的催化活性和通道调节活性,为归经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
分子热力学在归经研究中也有一定应用。陈红珊等[60]基于分子热力学,从微观能量释放与吸收角度研究中药与离体器官相互作用的效应变化,发现黄芩和黄芩苷对肺脏热量的影响大于心、肾、脑、脾等其他组织,与黄芩归属于肺经的论述一致,佐证了分子热力学在探究中药归经中的可行性,为归经的探究工作开辟了新路径。
3 小结归经理论是中药药性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医临床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当代对归经理论已经进行了较多研究,但仍存在一定不足。如目前针对归经理论的文献研究多是单纯研究归经,未能将归经与四气、五味等其他中医用药理论结合起来,也未能很好地将归经与舌诊、脉诊等诊法直接结合。同时,对于“归经”这一概念中的“定位性”尚不明确,常将定向选择作用于脏腑和脏腑对应的经络、五官、五体等混淆开展研究,如归属于肝经的药物,既可能选择作用于肝脏,也可能选择作用于肝脏所对应的五官(眼),还可能选择作用于肝经的循行部位(胁肋、生殖系统等),但在目前的理论与实验研究中多未进行区分,降低了归经的指导意义。另外,在研究归经时,常以中药的某一个或某些成分代替中药,如以血竭素代替血竭、川芎嗪代替川芎等,虽然为归经的实验研究带来了方便,但忽视了中药的整体性,单一成分作用的受体也不能反映单味中药全部的作用受体,因而其指导意义存在局限性。同时,目前对于归经理论的研究,尤其是对中药单一成分归经的研究多采用生理状态下的动物模型进行实验,然而中药在生理状态和病理状态所发挥的作用并不完全相同[46],仅观察中药对生理状态下模型的影响可能忽略中药的部分功效,降低实验研究对临床的指导意义。
基于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坚持以中医理论为指导,以临床应用为导向,将归经与其他中医理论相结合,并引入网络药理学、系统生物学、分子热力学等技术,完善对归经理论的认识,促进中医理论与临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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